祁止的动作很轻柔,几乎没什么感觉,两只手臂上的红点就涂上了膏药,清清凉凉的贴附在上面,本来无法忍受的痒意好像也被压制下来了,希希莉娅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痒她就不会去挠,不挠就不会留疤。
祁止坐在希希莉娅旁边的位置上,坐直身子,他比希希莉娅高了一个头左右,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女孩浓密鸦黑的睫毛和挺翘的鼻梁。修长的脖颈下面是一抹吸睛的雪白,精致的锁骨下可以看到微起伏的山峦
祁止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起身把药膏和棉签放到希希莉娅手里。
“剩下的你自己涂吧。”
“噢。”希希莉娅不疑有他,穿着拖鞋就去浴室里涂药。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她趴在门上听见祁止出去了,才放心的解开自己的腰带。
被衣物遮挡了还不太清楚,一脱下衣服,希希莉娅就发现自己身上还断断续续冒出了好多红色的点,看的她脸都皱到了一起,这未免太难看了!给腿上和腰上分布的红点上了药,背上一大块的皮肤却让她陷入了困境,她实在是够不着了。
犹豫了好一会,希希莉娅把衣服穿好,慢悠悠的挪移出去。祁止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文件,雪白的窗帘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恰好露出他沉静的侧脸。
希希莉娅发现了,祁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格外的专注,有种让人一见就平静下来的力量,让她不禁想到一句最近新学的诗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玉公子却不像希希莉娅以为的那样专注,他的视线透过面前的文件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在这坐了好一会了,原本以他的效率早该看完的东西却没翻动几页。
“扣扣。”希希莉娅不敢再随意往太阳底下跑了,只站在阳台门口敲了敲透亮的玻璃门,对接下来要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那个祁止”
“嗯?”祁止放下手里的东西,目光温和向她看来,“药已经涂完了?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
他看过来的一双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柔光,淡色的嘴唇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阳光从树梢中透出来,斑驳的洒在他的身上,微风从林中吹来,带着风铃的声音叮叮当当,祁止闲适的坐在那里,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希希莉娅原本难以启齿的请求突然就变得没有那么羞人了。
祁止淡泊得跟个神仙似的,她在不好意思什么?自己胡思乱想,人家或许根本就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没有半点旖旎的想法。
“感觉好很多了,你的药很管用。但是我的后背我涂不到。”忽略心里的那点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希希莉娅表现得很平静,“你可以帮我上药吗?”
祁止下意识的想拒绝。
但是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嘴唇张合,他彷佛听到自己了声,“好。”
希希莉娅躲在被窝里把上衣褪掉,脸蛋埋在枕头里不敢看他,声音透过一层层棉絮传来显得有些沉闷,“好了。”
祁止还是坐在原来那个位置,不同的是,这时候她躺着,他坐着。
想象到姑娘正赤衤果着上身躺在被子里,他的眼底就燃烧起熟悉的暗火。伸手把盖到她肩上的被子拉下来,冰肌玉骨如同一幅画卷慢慢的展开在他的眼前,入目的耀眼的白和极致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