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推的!”彩妃为坐实罪证,声音拔高指认墨梓凝,“我出门时,你趁机在背后猛推,害我摔倒,才摔成这样的。”
彩妃犹嫌罪证不够,又提出一条,“而且,她还不敬佛祖,昨夜她把明灯放到佛祖头上,香花摆在佛祖肩头,在香案上睡了一整晚呢,简直太过份了!”
这下,常年礼佛的姬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墨采女,此事可当真?”
听说了墨梓凝诸多嚣张事迹,赵瑾年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墨梓凝,饶有兴致地等她回答。
“彩妃,你我虽不是同根生,但毕竟都是皇上的人,相煎何太急?”
墨梓凝幽怨问彩妃,彩妃得意仰脖,“哼,答不出来了吧,你活该!”
耳听墨梓凝提到是皇上的人,入宫多日始终被赵瑾年冷落的姬氏被狠刺了下,心中升起一股幽怨来,但当着赵瑾年的面,确实不能相煎太急,姬氏忽然莞尔一笑。
“皇上,提及相煎何太急,臣妾倒是想起七步成诗来,臣妾想向皇上讨个示下,不如咱们也附庸风雅一回,命墨采女七步成诗,若成了,只要平仄韵脚能勉强说得过去,就免了她所有责罚,若是不能,则数罪并罚,抄心经千篇,杖责五十。”
东元国女子素来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极少识字,就算识字,大多也只粗略把四书五经读上一遍,至于诗词歌赋,根本极少涉猎,会填词作诗的凤毛麟角,更何况七步成诗。
姬氏自诩书香门第,懂得些平仄韵脚,故意提出来作诗刁难,众妃嫔听说要七步成诗,暗忖自己不懂作诗,量来墨梓凝也是不懂的,均是掩口轻笑,“看她怎么收场。”
“皇后这般文雅赏罚,真是令臣妾折服。”
彩妃蝶妃齐齐向姬氏福身,仿佛已看到墨梓凝被板子打到鬼哭狼嚎的下场,嘴角上扬,就差没笑出声来。
赵瑾年依旧面无表情,却似有话要讲。
“皇上,臣妾觉得皇后的提议妙极。”
墨梓凝忽地出声,笑着自地上站起。
没料到墨梓凝居然敢应下来,姬氏唇畔噙着冷笑开口,“皇上金口玉言,定下规矩,万难更改。”
“不就是平仄韵脚有一样对上就成吗?这有何难。”
说着,墨梓凝向前跨出一步,众人一见兴奋不已,“一步了!”
“距离打脸还有六步!”有人取笑,墨梓凝不为所动。
两步三步,在惊呼中足走够七步,来在赵瑾年面前,墨梓凝才轻启朱唇念道,“灯落灵台上,两肩法华开。身栖香案上,梦醒见如来。”
念到如来二字,墨梓凝凝眸赵瑾年,面上笑容如春风桃花,续而转身又踱步向听不懂诗句的彩妃道,“恶女声喧嚣,闲来倒霉催。慈航难护佑,乐极反生悲。”
虽是诗作,但因墨梓凝用词浅显易懂,彩妃听懂了个大概。
“好呀,你取笑我?”说着,扑上前就要撕墨梓凝的嘴。
“我取笑你什么了?”墨梓凝一边躲闪,一边问话。
“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不就是见我被门槛绊倒,取笑我是乐极生悲吗?”
墨梓凝点头,“你这算是说对了。”
“哎呀,都承认是被门槛绊倒的了,还让皇后主持什么公道呀,我看她这根本就是找挨罚,哈哈……”
众妃嫔被彩妃惹到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