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墨梓凝眼睁睁看着彩妃乐极生悲,脚绊在门槛上,狗抢屎般飞扑出去摔了一脸血,笑到不能自已。
彩妃被笑得恼羞成怒,从地上哭咧咧爬起来,手指着墨梓凝跳脚,“你故意在背后推我,害我摔倒,我找皇后告你去……”
说完,彩妃哭声嘹亮,疯跑了出去。
怎么还带这种操作的?坐在蒲团上的墨梓凝眨眨眼,咕哝了句,“瑾年哥哥,你都收了些什么玩意?一点脑子也不长……”
不多时,有太监过来带墨梓凝前往长乐宫。
墨梓凝边走边琢磨,是不是该把事情再闹大点,省得又把她送回佛堂里抄经,结果进去长乐宫一看,墨梓凝却乐了,赵瑾年居然也在,不但赵瑾年在,各宫妃嫔,包括李皇贵妃都在。
真是太好了!墨梓凝暗喜。
“皇后,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彩妃一见墨梓凝出现,又开始啼哭不止,吵得姬氏眉尖抽动。
不管彩妃如何告状,墨梓凝眼珠不错地只顾盯着赵瑾年看,发现赵瑾年黑琉璃珠似的眼也正投向她,乐得抿嘴笑个不停,至于姬氏都说了些什么,压根一个字也没听见。
被墨梓凝放肆打量,赵瑾年无动于衷,忽听姬氏轻唤。
“皇上,您罚墨采女抄写经文,她居然一个字都没写,您说该怎么办?”
姬氏明摆着是要讨那五十杖责给墨梓凝用上,赵瑾年手指搭在案上轻叩,“墨梓凝,为何抗旨不遵?”
“皇上我没抗旨不遵……”被推跪在地上,墨梓凝两眼依旧紧黏住赵瑾年,活像是见了骨头的狗。
“还敢犟嘴?来人!”姬氏才要发号施令,赵瑾年蓦地抬手止住。
“说……”
皇上让她说,谁敢让她闭嘴,墨梓凝开口道。
“臣妾向来诚心礼佛,心经更是倒背如流,每日里别说一百遍了,就是一千遍也能背出来,可是这红尘俗世,哪里有净处,有也只是在人心上,所以皇上命臣妾抄写一百遍心经,臣妾早已在心上抄写完了。”
“狡辩,你在心上抄经谁又能看得到?”
彩妃不忿质问,洗净血迹却没上妆的脸,看起来萎靡发黄,让人十分倒胃口。
“佛祖能呀……”
墨梓凝梗着脖子答完,众妃嫔也跟着议论,“这话倒是没错。”
“你!”彩妃狂跺脚,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赵瑾年似乎是乐得看好戏,默然不语,而姬氏作为六宫之首,必须出头断案,只是佛经一事,她是不便再去断了,只能撇开一边,揪墨梓凝动手打人一事。
“墨采女,彩妃告你嫉妒她遵旨抄写佛经,得以赎罪释放,你推她摔倒,可有此事?”
彩妃前来告状时满脸是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姬氏问话时,彩妃摔破的鼻子,还时不时地淌下两溜血来,很是应景。
“我说不是我推的,皇后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