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沈氏仔细一瞧,事实果真如闫格所说的那样,她之前只顾着伤心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没想到闫格年仅岁就心细如发,洞察力竟然能那么强。
可是棺椁里的人不是闫重,那真正的闫重又在哪里呢?他到底是生是死?这一切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闫沈氏和闫格的心中充满了困惑。
周东正拿着夜明珠笑得不亦乐乎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花蝴蝶,在周东的头顶上盘旋了片刻。刚才还生龙活虎洋洋得意的周东,只一瞬间便四肢无力,手脚瘫软,竟昏了过去。
紧接着,那只异常美丽,散发出莹亮光芒的花蝴蝶优雅地落在了闫格的鼻尖上,扑扇了几下翅膀就安静了下来。闫格觉得鼻子痒痒的,便本能地伸手去摸,他的手还没触碰到花蝴蝶,那花蝴蝶便灵巧地飞走了。
“好漂亮的蝴蝶。”闫沈氏看着飞舞的蝴蝶忍不住赞叹,随即又疑惑道:“这时正值初冬,怎么会有蝴蝶呢?”
“小主子,你快看!”这时,温朵朵惊讶地向斜前方指去。
闫沈氏和闫格扭头一看,只见那花蝴蝶像是通了灵性一般,飞到周东身旁,落在他手里的夜明珠上,并扑扇了几下翅膀,一些晶莹发光的粉末便从美丽的翅膀上落下,撒在了珍贵的珠子上。
那颗夜明珠便像瞬间有了生命一样,竟然发着柔和的光从周东的手掌心里脱离,承载着花蝴蝶轻轻地向闫格飞去。
待飞到闫格眼前时,闫格一伸手,那夜明珠和花蝴蝶便很自然地落到了他的掌心。
“娘!这不是普通的蝴蝶,它在还我们夜明珠!”闫格睁大眼眸激动万分地说道。
闫沈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活了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蝴蝶。
“小蝴蝶,谢谢你。”闫格定睛瞅着手心里的花蝴蝶,一脸开心地说。
花蝴蝶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扑扇扑扇翅膀,从他手心里飞到了他的脸颊上。
温朵朵欢喜地说:“小主子,这只蝴蝶可真是不简单啊!它肯定不是一只普通的蝴蝶。”
“小蝴蝶,我叫闫格,你叫什么名字?”闫格说完不由地自嘲道:“我可真是糊涂了,蝴蝶怎么会说话,更不会给自己取名字。不过看你这么漂亮,不如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叫花儿吧。”
花蝴蝶似乎是很开心地再次飞到了闫格的食指指尖上。
“花儿,你如果对这个名字满意的话,就表示一下。”闫格盯着花蝴蝶笑嘻嘻地说道。
花蝴蝶又扑扇了几下翅膀,可这次它竟然落到了闫格红润的双唇上。
闫格感到双唇凉凉的,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心情大悦。见花蝴蝶又飞在空中翩翩起舞,他也跳起身来与其追逐玩闹。
闫沈氏虽然深感不解,但她此刻更为之困惑的还是闫重的下落。她可没什么心情去关注一只蝴蝶,此地不宜久留,眼下还是尽快葬了温宝山离开为妙。
安葬温宝山的时候,花蝴蝶也紧随闫格相伴在左右,闫格觉得这花蝴蝶好像有灵性,有思想,就像是一个人一样,不管闫格说什么它都能听懂。闫府后院儿的梅花还未盛开,闫格便折了一根梅花枝用做花蝴蝶栖息,并与它形影不离。
硝烟战火很快便蔓延到了京城,叛军在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昔日里繁华的京城在一夜之间如坠炼狱,受战火荼毒的老百姓逃的逃,躲的躲,狼藉的街道上已是一人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