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时间,木谨言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宇文颉在她身边的感受,纵然他还是冷漠的样子,她也觉得很满足。
这一年,木谨言收获了很多,她与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除了司徒晴。
这一年,她回想往事,已没有那么多伤感,她开始对未来有了憧憬。
这一年,她开始格外珍惜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还有自己偷偷幻想的爱情,她不想再失去什么。
第二年,宇文颉开始教她骑马,带给她一个很漂亮的马鞭。她学得很慢,坐在上面不敢抬头。
每次,她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惜他理都不理,可在她快要摔下去时,他总能及时护着。
直到宇文颉坐在她背后带着她骑,她才渐渐学会,不过,她故意装作还不会的样子,为的是他能继续那样做。
第三年,宇文颉教她射箭,不过她一直都没有学会。然后她就荣幸地接受了他的惩罚,替他举靶子。
第四年,宇文颉教了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术和使用一些暗器,告诉她人的很多重要的穴位。
近身接触,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导致她总是学不会。
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宇文颉教她使用刀剑,并送给她一把精致的匕首。
七年的时间,足以融化一颗冰冷的心,也足以让她沉沦下去。
她在一次从外面回宫的路上,救了一个被人追杀的姑娘。这姑娘相貌很纯美,却有一种坚毅的个性,眼睛很有神,她记得她的名字-苏洛锦。
她给了她一笔钱,没想到的是,她竟开了一家妓院,取名为藏娇阁。
木谨言笑了,果然是金屋藏娇了。
她没料到,她竟然有做生意的天赋,做得风生水起,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碾压了所有风月场所。
木谨言说:“你帮我多留意,打听一下七年前木家的那场祸事,可有知情的人?”
苏洛锦热情地答应了,并说:“听说你有跳舞的天赋,我请的有擅舞的艺妓,让她教你可好。”
不等她回答,苏洛锦就给她带来了一件红色的舞裙,秀美大气。
于是一连好几天,她都会花几个时辰的时间在这里,甚至有一天,她被苏洛锦怂恿着戴上面具,上台献舞。
这种场所,宇文卿从来都是常客,这次,她就很自然的被他看到了。宇文卿没有立马拆穿她,在她将要下台时,伸手拦住了她。
“这位姑娘,能否与我共饮一杯?”宇文卿的脸上堆着笑。
“这位公子,你怕是喝醉了。”木谨言心想,他不会是认出了她吧?
“言儿妹妹,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立马叫出你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宇文卿伏在她耳边悄声说。
木谨言尴尬地一笑,怒视他一下,跟他上了楼。
“怎么?奉安王来这里就不怕别人知道吗?”木谨言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又有谁不知道我呢?”宇文卿笑得很轻浮。
木谨言不再和他说下去,直接回到了宫中。
奇怪的是,今天她去见宇文颉,发现他的脸色很差,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今天加训!”
木谨言就在疑惑着想,他是不是找人跟踪着她,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她不再往外跑着跳舞了,发现他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木谨言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她动心了,所以才对她的事格外在意。
她也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她少有的安逸日子不长了。
几天后,她去见宇文颉,他在一棵桃花树下。正值初春,桃花开得娇艳,片片花瓣随风飘落,仿佛掉入了仙境。桃花灼灼,尽显芳菲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