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卿回到他的母妃郑红笺那里时,她正在按着发麻的腿,看到他进来,想起身迎接,却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母妃,你怎么了?”宇文卿满脸担忧地问。“是不是皇后又欺负你了?”
“我没事,就是你妹妹,每天给我闯祸,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郑红笺轻松地对他笑着说。
宇文卿显然不相信,脸色变得有些狠戾“本以为张贵妃死了,母妃你的日子能好过许多,可如今……”
郑红笺淡然地一笑:“贵妃她不是坏人,没有害过母亲,她也是苦命人啊。就是皇后……”她停住不说了,摸了摸他的头“母亲没事的,只要能在这宫中平安地终老一生就知足了。”
宇文卿不说话,脸上全都是不甘,他不要母亲过得这么辛苦,绝对不要。
木谨言刚回到楹雪殿中不久,上官淑聊就匆匆走来。
“听颉儿说,你生病了?现在觉得怎么样?”她拉过她的手,摸着她的眉头。
木谨言一愣,忙说:“没事,小病,多谢母后关心。”
上官淑聊看到她凌乱的头发,拿过桌子上的梳子,帮她梳理起来。
木谨言的心中一暖,把藏着的那把镶金的梳子拿出来。
上官淑聊看到了它,脸色一变,夺了过来。她激动地问:“这梳子……为什么还留着?”
木谨言不知道她的意思,小心地说:“这是母亲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一直留着。”
上官淑聊愣了愣,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上官淑聊回到苌德宫,关上门,来到一处密室内,抵着墙小声地哭了。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暗室,一圈放的全是很高的镜子,镜子前面都有一张床,整个暗室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一个黑衣人来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她泣不成声。
“萧霑,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留下她,否则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的脸上有一块溃烂,有些可怖,他轻声地说:“小孩子是无辜的。”
上官淑聊突然很激动,“那我的女儿呢?我的怜儿难道不无辜,不可怜吗?有谁管过她的死活?”
他不再答话,上官淑聊看到了他的脸,有些无奈地说:“当时是我太心急了,这易容的秘方还没有完全研究透彻,就使用了,终究是有瑕疵的,你怎么不同意我找别人做那件事呢?”
萧霑不在乎地说:“这种大事还是我亲自出马的好。”但其实,他在心里说:“如果让我看着你去祸害别人,不如你来祸害我。”
他拿着易容的秘方,“虽说这易容术是你们上官家的祖传秘术,但由于是上古巫术,有很多弊端,还不如就此丢掉,免得贻害后人。”
上官淑聊摆摆手,“随你的便吧,反正我已经记在心中了。”
萧霑把它隔着窗户扔了出去,他并不知道外面有人。
宇文卿本来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要捉弄一下皇后,就捉了几条蛇,偷偷来到苌德宫。
正巧他路过这儿,看到隔空抛出的东西,他好奇地拾起一看,大吃一惊,把它拿了回去。
另一边。
木谨言忙着收拾自己的院子,搬进去了一盆一盆的花。这是一个令人喜悦的季节,各种花都开得极盛。
她穿着素雅的浅蓝色长裙,在装扮好了的花从中起舞。
她极爱跳舞,喜欢那种身体和灵魂都得到舒展的感觉。
此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花香,灼灼的香气弥漫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