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谨言想了想,好像没多大印象。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坐到了秋千上,好像他们很熟的样子。
宇文卿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把秋千甩得老高,吓得她紧抓着绳索。
木谨言感觉自己的头炫晕,快要被他甩下去了。甚至她怀疑父母是否与他有仇,他是想要谋杀?
突然,秋千停了下来,她赶紧跳下来,看到宇文颉紧抓着绳索,黑着脸不说话。
“九弟你干什么?我和言儿妹妹玩得好好的,你来捣什么乱?”宇文卿不满地说道。
“跟我走。”宇文颉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说。
木谨言不敢再说话了,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
快到楹雪殿时,木谨言远远地就看到太子从一旁走来,后面跟着一群人。
宇文颉的脸色很冷,看着他走了过来。
宇文勖拉着他就往外走,说是要与他一同骑马。
宇文颉的脸色一变,停住,摇了摇头:“没有马了,小雒已经死了。”
木谨言看着宇文勖,突然觉得他今日与已往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哪儿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宇文勖把众人留在原地,他们二人走远几步,在说些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过了几天,在很耀眼的阳光下,木谨言独自一人来到一棵大树下。
她时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父母,只是她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悲伤,她提都不能提他们。
这时,她扶摸着母亲留给她的一个镶金的梳子,这是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一把。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在地上,同时,她也看到了许多来者不善的影子。
木谨言把梳子藏好,想若无其事地走开。
“别走。”一人从后面拉着她的手臂,她回头看,四五个打扮张扬的女孩,比她大不了几岁,其中,司徒晴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干什么?”木谨言强装镇定地问。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孝怜公主呀。可怜你一家都死光了,你还恬不知耻地留在宫中干什么?怎么不去找你那乱臣贼子的爹呀?”司徒晴挑衅着说。
木谨言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爹不是。”她们哄笑着,推攘着她,很快她就被推倒在地,她们嘲弄着她:“别以为皇后娘娘可怜你,给了你一个公主的名号,你就真的变高贵了,你永远也摆脱不了低贱的出身。”
木谨言想反抗,可她完全斗不过她们,她们推着她往人工湖那边去。
路过一个女孩,木谨言看出她是宇文卿的一母所生的妹妹,她想着她或许会帮她一把。
宇文诺身边的叫阿柠的婢女果然问:“公主,我们要帮她吗?”
宇文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没用。我帮她一次,以后她还是会被欺负的。”她不再管她,自顾自走了。
木谨言听到她的话,竟也羞愧起来,她已被推到湖边,手抓着边缘,死死地抓着,用一种无畏的眼神看着她们。
“快走,九皇子来了。”一人大喊,司徒晴等人一哄而散。
木谨言用力拧着衣服上的水,一抬头看到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她觉得自己很狼狈,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想抹掉脸上的泥,却越抹越脏。
他的眼睛变得很深沉,其中的情绪她读不懂,他伸出手来理了理她头上的乱发,这个动作令她的心一动。
“快回家吧。”他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