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中边走边与东陵常说着情况,跨过门槛。利索的转身去了大门后边,取来放在那里的药箱,提在手上
“公子,咱们快走吧!”
冷脸接过长中手中的药箱,看着上面的薄灰,将其朝向长中,眼神警告
“嗯?~~”
看到药箱的污迹,立马谄媚的笑了起来,皮肤皱成朵菊花,长中连忙将药箱捧在怀里,用衣袖磨蹭去灰,再转向东陵常
“少爷,看!干净了”
“提着走吧”
看着箱子恢复了漆黑油亮,东陵常满意了,才转身向单奉常住的院子而去。
转进院门,便看见里面的喧哗。下人们乱做一团,站在院子里,嚷嚷着,很是混乱每个人脸上都是焦急担心的样子。
新得脸的姨娘铃铛,不安的坐在房内的椅子上,眼神焦急的望向室内,不时询问身边鲍工,东陵大夫何时来
“姨娘莫急,长中去门口等了,东陵大夫一进门,立马就到这来。”
鲍工站在一边,轻声宽慰着铃铛姨娘,一边等候侧门里的单奉常吩咐
“鲍工啊,你进来~”
虚弱的喊声从帘子后传来,单奉常无力的坐在恭桶上,倚靠着后面的木板,虚弱的摊着,面色蜡黄。
他不知道自己拉的这是多少次了,身子已经是软起不来了,没有力气,这裤子恐也得让下人帮忙了!
“来了吗?”
“来了,来了。”鲍工对铃铛一点头,往前一步绷长着脸,深吸一口气,就冲了出去
“快去,快去,别让老爷等急了!”
铃铛急得跳了起来,挥着手让人快进去,眼圈红了一边,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带着抹雨后梨花的味道。
看着人都掩盖在布帘之下,看不见了。泪眼婆娑中,绽放出点点笑意,嘴角不直觉的越勾越大。
怕被院外人看见,铃铛故意将头偏向另一面,用手帕掩住自己的半张俏脸,笑了起来,越想越开心。这混蛋活该啊,欺负老娘我,整不死他!
笑的越开心,身体抖动的幅度就越大,从门口望过来,就像是太过伤心,哭的太狠导致的!
“公子你看,铃铛姨娘哭的多伤心啊,都急成这样了,咱快进去”
长中一进门就看见背对着他们的铃铛,见其肩背耸动的厉害,只当是太过担心单奉常的缘故,心里只感叹这么混蛋的人,竟然抢了个好姑娘。
“哦~~”
是吗?东陵常凝视着铃铛,眼神越发淡漠,散去了暖意。他可不觉的此女是伤心的样子,身子抖动的如此夸张,反而更像是,笑!
白石连忙开口,“铃铛姨娘,我们家公子来了”
“哎呀,终于来了,可苦了我们老爷了,东陵大夫快去看看啊”
听见声音,铃铛连忙装作背对在擦拭泪痕的样子,捂去脸上的笑意,面色哀戚下去,悲痛欲绝。
想着当年,张平哥送她的小鸟死了是怎样的感觉,心中的感伤浮现出来。
泪意越涌越多,后呈山崩之势,流淌而下。慢慢的转过身子,巾帕轻掩住口鼻,泣不成声
“东陵大夫,你终于来了,快看看我家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