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她此时伤得再重,背后再痛,听到这句话,仿佛什么都可以被治愈了。真好啊,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问,但是却无条件地选择相信自己...
她又歪了歪头问:“你如何得知是有人欺负我,万一是我先杀人放火呢?”
谢宵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心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要替她瞒过鬼界的那行人...
后来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可笑,又看到了南雪眼底的笑意,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只放了手,说:“你没那个胆子。”
南雪被这样来的一句说得没了兴致,只看着他问:“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胆子小的人?”
谢宵拖了一个垫子到南雪旁边,又颇为随意地坐下,想也没想地说了句:“嗯。”
南雪看他这个大喇喇的样子。暗自腹诽,想是可以这样大方地在别人家祠堂坐下的人,除了谢宵,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见谢宵坐下,南雪也不再跪,只就着垫子抱着膝盖也跟着坐下了。
谢宵见她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球,看起来颇为可怜的样子,脸上又浮起了些许笑意。逗道:“也算半个我养大的孩子,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丢脸。”
南雪剜了他一眼又说:“你可别占我便宜,我是自己自立更生茁壮成长,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看着谢宵的样子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说:“还有你这样在别人家祠堂就这样坐着,也不怕遭报应。”这话出口,南雪便觉得不对,但是也收不回来...
谢宵好笑地看着她:“他们是不敢,也就只有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南雪只干笑了两声,并不答话。
看到她的样子又问:“可疼吗?”
南雪闻言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宵:“疼,可疼死我了。你这样你不疼?”
他见南雪并不想多说,也不想出实情。而站在他的立场上也不好再问,便也不逼问了。只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小白瓷瓶,扔到了南雪手上:“外敷,一日三次,不留疤。”
南雪也没客气,就收下了:“这倒是比那些花花话要来的管用许多。”
一时无话,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会。
后来谢宵又起身说:“你身边那侍女要来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南雪被他突如起来的承诺和约定搞得不知如何回答,到好像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觉得两人的距离好似近了许多。等南雪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宵已经不见了。
看着手上的瓷瓶只喃喃地说:“这以后可怎么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