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我来。”
一个声音迫不及待地钻入钱氏耳朵里,她惊讶地看着彩鸢。
她知道彩鸢一向不喜欢这种施暴的事情,钱氏为此还骂过她好几回自命清高。
今日她一反常态地要帮忙,钱氏颇为惊讶。
那些婆子也不敢和她争,悻悻地捧场:“姑娘去,姑娘去。”
彩鸢低声道一句得罪了,颤抖着抓住青黛的头发。她努力让自己神色如常,仿佛这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青黛的头被压到桶里面去,一下子被呛住,痛苦地把咳嗽憋回去,嗓子辛辣。
她扑腾着:“凉——”
水花四溅,青黛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窒息,她挣扎着要出来,额角生疼,疼地她觉得桶里已经染成了血水。
屋子里被她扑腾地到处都是水,钱氏不耐烦:“按紧点。”
彩鸢连连说诺。
渐渐的,青黛没什么力气了。有气无力地扒拉着彩鸢的手。
“这是在做什么?”
门口站着一个男孩,穿着白色的衣袍,里衣血红翻飞。
明明是极为冲撞的颜色,被他穿得端庄贵气。
他神色是很平静的,可是外面的婆子竟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
“这孩子怎么也拉不住,非要往这里跑。”后面的文昌公夫妇和忠毅伯等人说笑着,慢慢走过来。
到底是了解这个侄子,看见谢今安绷直的背,文昌公夫妇感受到他在生气。
上一次他这么生气还是因为柴墨初弄死了他的猫,谢今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把柴墨初捆在树上高喊求饶。
谢今安从此再没有养过猫,柴墨初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学乖了,腆着个脸跟前跟都堂哥堂哥个没完。
这次又是为什么而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