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要强,每每都会躲在墙角偷偷学。久而久之,里面的夫子也就默认了女孩可以旁听鹿苑的讲课。
只是有一句,旁听是旁听,切不能插嘴说话。
青黛好奇:“为何要分开呢?大家来学堂不都是为了念书习字吗?”
还是经历得少,许明语暗暗摇头:“分鹿苑是因为那些孩子要考取功名,可像女孩儿和那些混账小子就不用了。鹿苑里的三位先生,加上已故的夷川先生,被称作高门四师,都是大学士。”
品行高,学问大。
但是年事已高,最小的那位都已经头发花白了。
这样的老先生怎么能受的住那些捣蛋打架的小子们在课堂上胡作非为呢?
于是便划了鹿苑,而能进鹿苑的大多十几岁了,不便再与姑娘们接触了,于是便不准鹿苑里有女孩儿。
青黛听得入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
要是能在鹿苑旁听,那也好过和许元宴斗智斗勇的。
要进鹿苑旁听得经过一位先生的考核,他觉得满意才能让进。至于这是哪位先生,都是不确定的。
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喜珠掀帘子轻声问道:“二爷要回去吗?”
许明语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隐约听到了呼呼作响的风声。
“我该走了。”在这里待了一日未曾休息,他的脸上有很浓郁的倦色。
青黛乖乖道:“二哥哥慢走,礼数不周。”
喜珠提着一盏灯:“我送送二爷罢,天又黑又冷的。”
许明语拒绝了她这个请求,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的实在不适合,于是他一个人提着小灯笼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