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身影扒在窗台上,努力地把脚尖垫起来,想要窥探屋内的一二。
可窗台实在太高,她垫得脚趾酸疼也看不见。
休息了两日的青黛感觉无病一身轻,羊角辫子翘翘的,很可爱地趴在那里。
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袄,更显得喜庆。因为天冷,她揣着两只冰凉的小手,把头支在上面。就像是个过年的瓷画娃娃一般可爱。
“你在做什么呀?”
魏子梦受她的影响开口也变得小声。几乎是语气发声似的,轻声像羽毛。
青黛用小胖手指着那窗户里面:“你看,上次那个凶凶的怪人。”
魏子梦比青黛还矮一截,也是拼命地踮起脚,两个女孩儿头挨着头:“哪呢?”
等看到那人顿时噤声当了缩头乌龟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如刀削地面庞,菲薄的唇紧紧地抿着。他的鼻梁高挺,像是雕刻出来的。眼神是极淡的,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让他为之所动。
文昌公爵府的嫡子,柴馥最怕的哥哥——柴非已。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鹿苑的位子上,旁边是兴致寥寥的许解言。
青黛肯定许解言不喜欢念书,他那幅郁郁寡欢的模样太显眼了,比起这些四书五经,长在地上的花朵更吸引人。
似乎是感受到青黛探究的目光,柴非已微微把头看过来,吓得青黛也赶紧蹲下。
魏子梦用口型示意:“我们走!”
头上却炸雷似得传来声音:“你们在偷看!好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