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后门时,红樱都害怕地屏住了呼吸。
见马车离开了,那两个小厮把脸上的笑收敛起来。
“呸,什么东西。不过是爷看得起他,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其中一个啐了一口。
另一个捣他:“你小声点,他本事大万一听见了,可没好果子吃。”
“你就唬我罢。”那人嗤笑着推他,二人仍看门不提。
桥覃顺着红樱给指的路,七拐八绕地进了一间巷子。
那巷子狭**人,马车进不去,堵在外面。
红樱摇摇晃晃地要下来:“还远着,我们下来走过去。”
桥覃怕她头晕眼花晕倒了,在下面半只手围着接着她。红樱没倒,稳当下来了,红着脸道了谢。
桥覃就像那日跟在青黛后面似的跟着她,红樱走得急,病中脚软就像踩在棉花上。
走了好一会,才在一户寻常人家停了。
那户人家门前栽种了两颗柳树,冬天了就只剩光条条的柳枝,凛冽地竖在枝头上。
门楼前的灯笼已经退了以前的颜色,透露出淡淡的粉。对联也被撕了半角,只剩一半在斑驳的柴门前打旋。
红樱虚弱地扣了扣门,奈何手没劲,没有什么声响。
“你来扣,扣五声。”
桥覃照做了,不一会就听到里面踢踏的脚步声。他习武,听得出这是一位青年人,踩得沉稳而且步调散漫,丝毫不急。
他也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把医馆开到这种深巷子里生怕别人找到,于是就瞪大眼睛看。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