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玉手往外面一指,横眉道:“五丫头,外面跪着吧。”
外面寒风呼呼地吹,钻过山墙角灌得这冰凉的祠堂更有凉意。
青黛抬眸,冰凉的眸子里翻滚着薄凉的淡意。
“祠堂里先祖尚在,母亲就如此对我,这也是母亲的和睦吗?”
她凉凉的语气似乎比这北风还要冷一些,外面天气这么冷,她要是真如钱氏所愿,指不定明天在床上怎么躺着呢。
钱氏没想到她会顶撞,挑起眉头,抚摸着嫣红的指甲。
“你犯了错,伤了你姐姐,难不成还没一丁点惩罚?视家法何在,视国法何在?”冰凉的指甲抵在她的额角上。
青黛的额角被这冰凉的指甲一触碰,拧起了眉头。
“母亲这样说,那四姐姐冲撞了柴小衙内,是不是更大的罪责呢?按着母亲的话来说,我的罪责要是跪在外面,那四姐姐是不是得跪在供桌上长跪不起呢?”
她尖牙利嘴地,钱氏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的的确没错,按理说,元宴犯的错比青黛大得多。真要让元宴跪在案桌上长跪不起,她肯定是舍不得的。
钱氏瞳孔骤缩,嫣红的指甲陷入青黛白嫩的肌肤里。
“你以为你是谁?进府当了几天姑娘,真以为飞上了枝头,体面了?”
她厌恶地看着那张精致小巧的脸,撕掉了平日里和善母亲的面皮。
“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出。”她新涂了口脂的唇红艳艳地吐出薄凉恶毒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要是我不小心刮花了你漂亮的小脸蛋,你猜猜,你爹爹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呢?”
青黛的脸上被她掐得生疼,她挣脱钱氏的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