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转向跪在地上的青黛:“我让你来全是为了你这宝贝女儿,别到时候冤枉了她,再倒打一耙,官人反倒编排我的不是。”
忠毅伯顺着她的目光才发现地上还跪了一个,为了掩盖自己的粗心,他假咳两声。
“她又做错了什么?”
钱氏冷哼道:“那官人可要问问她自己了。”
欺侮长姐,满口歪门邪理。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元宴的婢女都和她说了。
钱氏阴冷地看着她,就是在捕捉她脸上的一丝慌乱。她前几次都败在了青黛手里,人小鬼大的,好像什么也不怕。
钱氏不是没遇到过棘手的,什么勾栏瓦舍里的缠赖货她没见过。但人总是有弱点的,只要露出了害怕的颜色,这场她就胜了。
“爹爹难道要听信一面之词?”青黛眨巴着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忠毅伯。
看着那双清澈明晰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那段记忆太过于模糊,他晃了一下脑袋,又想不起是谁了。
“你说这是一面之词?”
“早上四姐姐冲撞了一个人,母亲猜猜是谁?”
钱氏警惕地看着她:“是谁?”
她等到了一个令她紧张的回复。
“柴府的许明语小衙内。”
忠毅伯脸上的好奇转变为惊谔,他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在得到了重复的回答后,他呆住了,愣愣地退了两步。
三代勋荣的左敬门柴府,那孽障冲撞的是柴府?
钱氏看见夫君那冷漠的眼神,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