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这样合计着,这些天来,一步也不敢出差池。
喜珠偷偷和红樱咬耳朵:“杜妈妈准没憋好事。”
红樱点点头,但是并不放在心上。相比于蛮横无理的卫婆子,杜婆子这些小小的技俩她并不放在眼里。
只要她的本意没有要为难青黛,那随她怎么弄,红樱也不想管。
许明语只浅浅地吃了几口,就歇勺了。他的味觉被中药破坏地一塌糊涂,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看青黛吸溜吸溜吃的香甜,又给她添了一小碗。
她的唇角遗留下一道白色的粥痕,浅浅地泛在唇上,像长了一层白色的小胡子。
许明语从怀里掏出残有浓郁药香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
青黛看见他如乌羽般墨黑沉寂的眼睛,干净纯粹地倒映着一个呆呆的小姑娘。
他骨节分明没有多少肉的手,苍白地握住一只帕子,从指缝里倾泻出一帘的轻缓。
“女孩子家要仔细些。”
二哥哥叮嘱她道,青黛在内心小小地反驳,我自己会擦的。二哥哥盛情难却,帮她擦完嘴后,又要教她念字。
她认得字虽然不算多,但是也不少。音妙教了她些,又在夫子那里学了些。
她坐在书桌前,蔫蔫地问道:“二哥哥,我以后也要去学堂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更蔫了。
忠毅伯认为女子不必读太多书,识字会作一些诗就好。这一点许昭月与他违背,昭月念的书多,她也经常遗憾自己不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