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威胁,几人果真是安分了一点儿,只是欧阳景时不时过来问话,一开始宋邶会敷衍他两句,问多了就干脆不说了,欧阳景也不问他,妄图跟一旁的周知许攀谈,但是被周知许几句话直接怼死,顺便还收到了宋邶的死亡凝视。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仵作满头大汗的出来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愁眉苦脸”四个字。
欧阳芙上前问:“仵作,怎么样了?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知许的目光从欧阳芙身上飘过,然后又回到仵作那边,在听见仵作说道:“令尊死不到两个时辰。”
那应该就是在西湖泛舟时遇害的。
周知许问:“那欧阳老爷究竟是怎么死的?”
欧阳佐被挤到最边上,但还是伸长了脖子怒气听着,仵作像是有些为难,宋邶道:“仵作有何话,但说无妨。”
“宋大人,不是在下不想说,只是在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宋邶再说了一遍,只是这一遍就稍稍的有些威胁的意味。
仵作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话短说,他说,欧阳老爷是死于自己疾病,因为心脏的问题,这一点三个儿女都可以作证,欧阳老爷患有多年的心疾,曾经因为欧阳佐差一点儿就没能挺过去。
说到这,欧阳芙又狠狠的瞪了欧阳佐一眼。
“欧阳老爷便就是突发心疾而死,但其面色惨败,且瞳孔有异,像是遇见了强光,或者是恐怖的东西,刺激到了心脏,才导致心疾突发而死。”
周知许心想:这仵作不敢明说,这欧阳老爷难道真的是吓死的?
“欧阳老爷生前有什么仇敌吗?或者是有什么很亏欠的人吗?”宋邶问欧阳景。
欧阳芙一听这话就笑了,笑得很难看,她讥讽道:“仇敌?她这辈子最大的仇敌就是我和我哥,还有我那死去的母亲,至于亏欠,那还真的那杂种的母亲。”
对于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三个子女虽说关系不好,但三个人最能达成共识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欧阳老爷年轻的时候娶了欧阳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后来在外地遇见了欧阳佐的母亲,一见倾心,骗其一个良家女儿与其私奔,还隐瞒了自己娶妻生子的事实。
等到了杭州,欧阳佐的母亲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怀了欧阳佐,由于私奔,她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只能靠着欧阳老爷养着她,生下欧阳佐,大概十几年后他把他们母子俩都带回了欧阳家。
欧阳夫人生性刚烈,但木已成舟,不得不同意欧阳佐母亲进府,但其御下极严,欧阳老爷自知亏欠夫人,也就随她去了,没过两年,欧阳佐的母亲就崩溃离世了,欧阳夫人也因为得了重病离世了。
自此,欧阳老爷和家里的三个孩子的关系都变得水深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