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邶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冷华一阵沉默,随后缓缓道来:“你二婶原本是周家主母许芗的亲妹妹,也就是司首母亲的妹妹,在主母战死后,她原本是要留守周家,可她却趁着当时周家大乱卷走细软和当时不过是秀才的宋东私奔了,你也知道宋东后来才入的武行。”
“这就是结仇原因?”宋邶冷笑,“薛司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当然不至于,我们司首脾气不好,但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记仇,那女人走时偷走了周家的圣物,就是主母的那把宝剑——长恨,害得司首披甲上阵时无人信服,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她没拿长恨,”冷华叹了口气,说,“一群老匹夫,差点儿害了司首,不过杀生出现后就没有人提起长恨了。”
长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长恨歌?
原来如此。
原来他的名字,他的出生与一把剑无异。
“至于你父母和司首父母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年你父亲和主母……闹得很大,最后你父亲娶了你母亲,许芗为了救许家,嫁给了主君。”
宋邶沉默了很久,他拿出了剩下的几张纸给冷华,说:“我会遵守诺言,帮你们找到薛浸衣失踪的真相。”
他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了周知许的叫喊声。
“大人,宋大人,救我,我要被憋死在青藤司里,救我,救救我!”
一听这激烈的阵仗就知道外面肯定是几个人都拉不住周知许那匹脱缰的野马,冷华无奈扶额。
“最后一个问题,”冷华抬头看向背对着他的宋邶,宋邶转头问,“为什么要护着她?是因为,她也姓周吗?”
冷华以前从来没有太把宋邶放在心上,哪怕是在知道宋邶设计了宋东之后,在他的眼里宋邶的威胁程度还不如那个不知所踪的赵清秋,但就这一句话,导致冷华在以后的日子对宋邶的防备心达到了顶峰,在薛浸衣回来之后更甚。
不过冷华确实是疑心太重,事实证明宋邶确实没有想到那么深,他在青藤卫的阻拦下强行带走周知许不过是因为觉得周知许对周家挺重要。
当然事实也证明,的确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