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幕后之人觉得即便是杀了宋嫦得罪宋氏一族也没有什么所谓吗?
“嗯,很好,推测的跟宋邶的结论一模一样,那两位爱卿有对武胜的处理意见吗?”皇帝问。
冷华心知肚明,皇帝知道薛浸衣和武胜有嫌隙,此举也是想要为薛浸衣出口气。
但是武胜毕竟没有太大过错,他是与人苟且,也隐瞒了真相,但是他没有动手杀人,也看在武老将军为薛浸衣在关山一站立下的汗马功劳,冷华也说不出将其严惩这种话。
他向皇帝作了一下揖,说:“臣,毕竟不是司首,即便是公报私仇也没有立场,还是交于陛下决断。”
皇帝又转向宋邶,问:“宋邶,那你呢?”
宋邶说:“但凭陛下决断。”
“奉天承运,皇帝有旨,承德郎武胜品行不端,革职,隐瞒杀人凶手,判其及其家人三口男丁流放岭南,其妹武虞充入宫中为奴,此生不得离宫,钦此。”
虽然常氏大案结束,但是杀死宋嫦的凶手还是没有找到,周知许隐隐约约觉得被阴谋笼罩了。
不光是她,整个京都都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十八层地狱迟迟未在发生,半月之内锦衣卫和青藤司将京都内的许多人拉下了马,其中也不乏有和他国勾结的人,只是还并未查出跟东瀛有关。
一个月过去了,京都的繁荣几乎让百姓忘记了十八层地狱带来的恐惧,如今已经是二月,二月二的“龙抬头”街会即将到来,京都上上下下都在准备。
更夫最近更不就不用上街,因为夜里也有人在布置,但他还是十分负责任的拿着铜锣在巡街。
“诶诶,这些日子都不用巡逻的,你怎么还来?”一些在布置的人有些好奇。
更夫憨厚的笑笑,说:“习惯了,你可不知道,几年前的二月二我巡逻的时候发现有人投河自尽,当时都准备回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看见那女子投河的时候我差点儿吓死了,后来救上来之后就不敢懈怠了。”
“这样啊!那女子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以身相许啊!”一人打趣道。
更夫叹了口气,说:“那女子没几天就死了,病死的,唉!”
周知许提着一个灯笼跟着庄易从更夫身旁路过,听着这些事情,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庄易见她一脸“我真的很好奇”的样子,哭笑不得,心中想着,她怎么出来买个东西都有这么强的求知欲。
“那女子是一个犯人之女,那犯人叛国了,女子被青藤司缉拿,后来不想要进青藤司就想跑,跑又跑不掉,情急之下就想投河自尽,后来被人所救,没过多久死在了青藤司,对外说是病故,可究竟是不是病故谁知道!”庄易也只是知道这些,他当时还问过李有林,李有林十分笃定的说是病死,他还说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仵作不可能弄错。
“等等等,”周知许迅速找到了关键,她问,“你是说,给那女子验尸的是李有林?李师傅?”
庄易点头,接着说:“你可别瞎打听这件事情,我告诉你,青藤司虽然对你看起来挺不错的,可是凡是涉及机密的,他们都会除掉,别瞎打听。”
周知许十分敷衍的答应了他,她本来也不打算打听这些,青藤司做的有什么错吗?对于大明和自己有害的人,不除了留着下酒吗?
“来人啊!杀人了!”一声惊恐的呼救声迅速惊到了街上的所有人。
包括正在巡街的锦衣卫和青藤卫。
周知许和庄易拔腿便往呼救声传来的地方跑去,一个家仆跪在地上大声哭泣,身后的石墩旁躺着一个人。
庄易走过去摸了摸脉搏,向周知许摇摇头,断气了。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周知许忍不住腹诽道:“怎么又是这句话,天天退让,自己不知道绕道。”
“怎么又是你?”宋邶今晚本来是出来买点东西犒劳巡街的手下,听见呼救声就跟着过来了,看见周知许在询问家仆,略带嫌弃的问道,“你一个连捕快都算不上的女子,怎么有什么血腥的事情你永远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