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病房,中年男子穿着便装站在窗边,似乎站了很久,那道坚毅沉寂地身影背对他,宋今愿看他一眼,视若无睹,直接走向里面的更衣室。
早就听闻动静,宋致远转身,便看到一身黑衣的少年头也不回地进了更衣室,他神色不悦地走过去,沉声叫住他。
“今愿,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他难得回来一次,家里的大小事都是沈曼照顾,这次抽空来一趟疗养院,也是他百忙中找的时间。
宋今愿背对他,嘲讽的勾唇,眼角冷然。
无论那些事情过去多久,宋今愿对他和沈曼的态度从未变过,滋生在心底的恨意,更是随着时间如野草疯长。
早已习惯今愿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宋致远没放在心上,沉着声开口,成熟英俊的容颜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美国那边有最好的精神科医生,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你过去。”
闻言,宋今愿冷着脸回头,眉眼森森,周身隐隐散发着寒意:
“我不去。”
这是宋今愿第一次开口反驳他,宋致远微愣,墨黑的剑眉拧成一团,语气不悦:
“我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一直当个病人?”
宋今愿的精神疾病百分之三十是因为遗传,而后期遭受的一切,都成为他病情恶化的致命因素,从他被找回来的那年开始,他发病的次数与日俱增,很多时候宋今愿都必须依靠镇定剂。
而宋致远和沈曼作为他的监护人,有义务为他提供最好的治疗环境,即使宋今愿对于二人几年来的心血满不在乎。
宋今愿冷笑,狭长冷然的眉眼尽是讽刺:“这就是你将我送去国外四年,和沈曼厮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