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好一会,攸王临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山水人家,他满脸的疑色,好像在琢磨画面里面的什么东西。
阿福站在一旁未敢轻易吭气,望着那幅画倒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静静地站着。这会子见着主子擎起身来,颠颠地凑了上去,擎着手问道:
“王爷,您刚才为何改变态度,收了欧阳宇送来的东西,难不成因着这幅山水人家。阿福瞧着主子一直盯着这幅画看,难不成画里面别有洞吗?”
“不错,本王之所以收了欧阳宇送来的东西确是因着这一幅看似平常的画,白了是因作画的人。”临江缓缓地点着头,皆叹一声。
阿福越听越迷糊,攸王不是那种随便因着别人而改变想法的人,双眉紧蹙,眼睛巴巴地望着临江,惊诧地回问:
“作画之人?欧阳宇的义妹欧阳浴风?据阿福所知,王爷似乎跟欧阳家的人未打过交代,这欧阳浴风就更别提了,怎么会因着她呢?”
“阿福,本王看了这幅画,画工、画法很独特,像极了一个人。”
临江明白阿福的疑虑,擎着画,指着门道郑重其事地道,“你再好好看看这幅山水人间,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没有看出什么,挺平常的一幅画,还请王爷恕罪。”阿福几乎都要趴在画里头,愣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猛摇着头。
“罢了,先前让你查王姑娘的事情如何了,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临江长舒了一口气,负手而握,踱步堂上,若有所思地问道。
“王姑娘?回王爷,未有进展。”
阿福冷不丁地听到王爷提起这茬事,心里头咯噔一下,咽了口吐沫,眼睛瞪得跟铜铃一眼,“听王爷的意思,怕是从这画中看出了什么门道吗?难不成这欧阳浴风会是王姑娘吗?”
“欧阳浴风要真是王汐涵,我们找了那么久没找到,倒也再正常。只是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不得不让本王重新考虑。”临江接话着,灼热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酷犀利起来,一脸的凝重之色。
“王爷?”
阿福心里头紧绷起来,琢磨着身后感到一阵冰冷,“王爷,欧阳浴风要真是王姑娘,她是欧阳宇的义妹,楚灵珊肯定认识她,而先前他们两人装作不认识,莫不是在王爷面前演了一场好戏。”
“若真是如你所,看来他们应该早知道本王的身份,为何今日才有所行动呢?”临江亦觉有些憋闷,摇着头,怔怔地坐回榻上。
“是呀?王爷,或许这欧阳宇故意这般,没准欧阳浴凤不是王姑娘,倒也不定。”
看着王爷眼神中隐隐的失落与无奈,阿福知道王姑娘在临江心目之中地分量,换了一种角度着情,“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要是这般冤枉了王姑娘就不好了。”
“难怪这欧阳宇今日来只谈送礼之事,先前之事只字未提。”临江闻之,微微地点着头,擎手吩咐,“阿福,派洒查欧阳浴凤的消息,不要轻举妄动。”
“是,王爷。”
阿福领命,见着临江一脸倦态,恭请,“时辰不早了,今晚上折腾了这么久,您还是早些歇下,这些东西阿福先替您收起来!”
“好了,确实有些累了,本王歇着去了。”
看着王爷离开了,阿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起来,人便出去继续巡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