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着裘德怀戏耍欧阳宇在先,让他们白白等了一,又有着昨日之事,北河看见见这老家伙就来气。当下那老奸巨猾的家伙还一脸盛气凌人,着实惹人厌,北河按有些耐不住,擎着架势想要活动筋骨,还好给挡了下来。
“气有点热,人难免急躁,裘大人不要见怪……”欧阳宇看着裘德怀诡异的眼神,端着茶壶添了一杯茶,正正地放在裘德怀的面前,逗乐地话。
“欧阳公子的不错,确实有些热,人容易躁动,年轻人还是要沉得住气。”裘德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寻了个台阶下马,乐呵一笑。
“北河……”
欧阳宇使了个眼色,倒了一杯新茶递了过去,“起确实热,你也来一杯。”
“是,少爷。”
北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长长地感慨一番,“裘大人,刚才着实脑子有一瞬间发热,听着大让话,担心京都城对少爷不利之人太多才显些失了分寸。不过眼下,确有一事想让大人指点一二。”
“什么事?不知老朽帮不帮得上忙?”裘德怀占了上风,心里自然舒坦,抬眼看着北河,嘴皮子吧嗒吧嗒地就接话啦。
北河躬身行礼,拱手回着话,一股脑将所有的疑团都抖落出来,“裘大人刚才少爷得罪了人,此事最不应该了。少爷来京不足一月,行事素来心,一路掩饰身份,若非有心之人多半不会知道。近来恰巧有事少爷一直都在府中,昨日赴约北冥苑见大人算得上是头一份,岂料晚上就遇到慈糟心事,你这些饶鼻子还真是狗鼻子。嗷,不对,应该比狗鼻子还要灵敏。”
“弄了劳半是这么回事?看来欧阳公子今日前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呀?”裘德怀丝毫没有犹豫,擎着话,眼睛瞪得锃亮锃亮的。
“哪里哪里?堂堂府尹大人怎会与那帮人威武?”
欧阳宇扑哧笑了一声,连连拱手接话,言语之中充满抱歉,训斥着北河:
“裘大人是什么人?北河你个大胆狗东西千不该万不该怀疑到大饶头上,虽本公子昨日去北冥苑见裘大人,可晚上去芙蓉院大人怎么可能知道,更荒唐得是那帮黑衣人大人怎么会认识……你是不是狗急跳墙,脑子秀逗了……”
“少爷,北河冤枉,只是心里闪过一丝念想而已……”听着欧阳宇愠怒的声音,瞧着那肃穆的脸颊,北河咣当一声跪在地上,乞求地回话。
“那就好。裘大人是朝廷命官,岂会跟那帮十恶不赦之徒有关系……大人,你是吗?”
欧阳宇看了北河一眼,字字句句在训斥下属,殊不知所有的话都是给裘德怀听得,着实老东西的神色有些恍惚,半未吭气。
“裘大人……裘大人……”
“对,还是欧阳公子明事理,老朽怎么可能认识那些江湖中人,更别提欧阳老爷跟老朽的交情……”
回过神来,裘德怀虽然一直在极力地演示,可那眼神之中的恍惚还是被人一眼看出来了,陪着笑话,多少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