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欧阳宇翻来覆去睡不着，将所有的事在脑袋里面捋顺，裘德怀确实引人怀疑，可这攸王临江亦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此时的攸王临江正如欧阳宇那般，心里头也在琢磨今夜芙蓉院之事，心久久地不能平静。

刚刚见过梳，商议完芙蓉院红楼之事，这会在正在堂上喝着茶，人脸阴沉沉的，紧蹙的双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夜越来越深，除了阿福在一旁守候，四下无人，那流水潺潺的叮咚响愈发的响亮，一个人静坐的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王府去吧。”阿福明白王爷一个人月下独酌的孤独，身后吹来一阵凉风，人打了个机灵，才想着上前提醒。

“不急，好久没来了，便坐得久一些，再了过几恐怕就没这样的机会了。”临江淡淡地接着话，脸上未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目光冷冷地望着半空之中的明月，“北河，你知道本王为何要在芙蓉院中建一座红楼，又为何把这里打造成这般景致？”

“回王爷，王爷曾对阿福过，欢乐之中亦有悲凉之地，红楼里的一切都是娘娘在世时所期盼的样子……”阿福不知王爷今日为何会提起此话题，世人只知攸王流连烟花之地，殊不知其真正的意义，躬身示意，正正地回话。

忽然，攸王临江长长地舒了口气，擎着一杯茶水缓缓地起身，在堂上踱着步，感慨着：“不错，本王是曾这般对你言明，思念母亲不过一层意思。”

“阿福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无妨，你看看咱们大虞的京都城，什么样的人会来芙蓉院，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各不相同。有被生活逼迫而来的，有为了国仇家恨而来的，有的是被家人卖来的姑娘……而有的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的高官厚禄来这里，只为了消遣作乐，眼中确看不到那些欢笑的风尘女子把眼泪苦楚往肚子里咽的……为什么要有芙蓉院，为什么要来芙蓉院……”

话到一半，临江未在继续言，挥手示意阿福，“其实你心里头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习惯凉不觉得稀奇，往后慢慢你就会愈发明白……”

“谨遵王爷吩咐，属下会在心中仔细琢磨的。”阿福点着头，拱手回话。

临江轻轻地笑了一声，沉默良久，才吭气：“罢了，京都城的事情刚才已经跟梳吩咐了，他会照顾好芙蓉院这里的一切，已经让他去查今夜的事情。对了那个叫徐川的人，你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北冥苑有过一面之缘，他自称是楚灵珊的表哥，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听刘妈妈了，今夜这帮人抢先一步闯进了徐川的房间，才造成了如此震荡的局面……”

“徐川？楚灵珊的表哥，刚才瞧着那人就有些眼熟，身手很厉害……楚灵珊是北境之人，徐川应该也是北境人，难不成……”闻话，阿福心里头琢磨着，不由地揣测。

“嘘……有些事情未查证之前就放在肚子里面，知道吗？”临江打断阿福话，叮嘱着，“行了，时辰不早啦，该回去啦！”

“是，王爷。”

阿福得令，在前面开道，车驾缓行，慢慢悠悠地朝着攸王府的方向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