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江沅是已故澄德太子的太子妃。你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澄景维持好表面的冷静,心中已经慌乱不已。他立刻朝王公公使了一个神色,让他尽快去通知母后。
澄初淡淡地一笑,早就料到他会辩解,准备将他一步步引入到陷阱中。于是,她继续说道:“我问的,不是表面上,大家都能看见的关系。”
“我问的是你们私下,不为人知的关系。”
澄景气得跳脚,说道:“你胡说什么!你别含血喷人!”
“我有没有胡说,有人会证明。”澄初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声。很快,两名男子也就是清玄和清泽就带着阿蒙进来,将阿蒙保护在中间。
澄景看着阿蒙,刚开始没认出来,等认出来的时候,吓得目瞪口呆。
“阿蒙,你说你被人追杀,差点死掉,是因为什么事情?追杀你的人又是谁?”澄初问道。
阿蒙点头,说道:“我是太子府的侍女,那天我进宫办事的时候,正巧经过御花园,不小心看到五皇子和太子妃,他们正在吃葡萄,有说有笑。”
澄初笑了一下,说道:“吃葡萄?”
“是……”阿蒙提到这个的时候,脸上透出一些害羞的神色,硬着头皮说道:“互相喂着吃葡萄,而且……而且太子妃没坐在椅子上。”
“哦?那太子妃是站着吃的?”澄初继续问道。
“不,是坐着的。”
澄初问道:“那是为何?明明没有坐在椅子上,怎么是坐着的。”
阿蒙实在脸皮薄,说不出后面的话,于是澄初反问道:“难道太子妃是坐在五皇子身上的吗?”
阿蒙埋着头,不敢说话。
“你含血喷人!我和江沅是清白的,你随便找了个人就想来污蔑朕,你到底是何居心?”澄景猛地从龙椅上冲了下来,当着澄初的面发狠。
“我是什么居心?你污蔑我杀害我亲弟弟,我只是来替自己证明清白,向所有人揭发你的阴谋而已。”澄初直视着他,丝毫不退缩,双眸坚定有力。
“你不用着急,我还有其他证人证言。”澄初说着,朝澄景轻蔑的笑了一下,多行不义必自毙。
清玄和清泽离开后,又带了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身穿黑色的衣袍,衣帽遮着脸,令人无法看清她的容颜。
澄景看过去,疑惑地看着进来的人,感觉举止间有些眼熟,但猜不出是谁。
“把帽子拿下来吧。”澄初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
女子慢慢将黑帽摘下来,露出她的容貌,只见右半边脸被因为被火烧伤了,褶皱的皮肤上可以看见肉和血痕,烧伤度仍然较新,还有一股涂抹的药膏味。
她将完好的左半边脸朝向澄景,然后慢慢看过去,死死地看着他。
“你……你不是……”澄景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她,也就是死里逃生的江沅。
“死了,是吗?”江沅勾着唇,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娴熟,而是冷眼看着他。她的双手握成拳,一步步朝他走去,“我只差一点就死了,幸好我早有准备,你给我的毒酒我没喝,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一不做二不休还放火,想让我死得面目全非。”
“不过,你看见的那句尸体不是我,是侍女而已,我在逃走的时候被烧坏了脸,你看看,你看看……”
“当初要不是你强行占有了我,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
“就是你,还有王后,为了夺取王位,在王上的膳食中下慢性毒药,想要杀了王上,然后为了一石二鸟,让我杀了太子,再嫁祸给澄初公主,这样你们就能顺理成章地作为北漠的主人。”
“你们利用完了我,就计划把我杀掉,多么地绝情无义,可是幸好我早有防备,命不该绝!老天要留着我揭穿你们的阴谋!”
江沅把他们的恶行都说了出来。
于是,整个朝堂一片唏嘘和讨论声,像是炸开锅的蚂蚁。所有人都一致看着澄景,都在等着他狡辩,只是他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脸色煞白。
“贱人!住口!”
这时,门外出现了德妃,她穿着隆重而威严,她的眉目严肃而绝情,冷冷地扫了一圈众人。然后,她走在江沅的面前,猛地一巴掌拍到她的脸上,冷声说道:“你这个**荡妇,在此污蔑当今王上,来人呐,拖出去砍了。”
澄初勾出一抹笑意,德妃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