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各位大臣,切莫听她们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德妃露出斥责的眼神,瞥了一眼澄景,内心真是恨铁不成钢,气得恨不得跺脚。
德妃走到江沅的面前,指着她说:“江沅,当初就是你指认杀害太子的凶手是澄初,如今你又推翻自己的言辞,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吗?”
“你本来是太子妃,如今没了这个头衔,你就妄想勾引当今王上,被王上拒绝了,就伙同杀人凶手来污蔑王上,你如此居心叵测,简直是可恶!”
“各位大臣,她们污蔑哀家和大王杀害了王上,而且又害死澄鸿太子,这等罪名岂是儿戏?口说无凭啊!无凭无据的情况,你们是选择相信大王,还是相信这些人说的话呢?”
李丞相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仔细考量了一下后说道:“那公主,你可有确切的证据呢?毕竟光凭你的话,很难判断出是非真假。”
“当然了。”澄初看着李丞相,淡然地说道:“我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公然和他们对峙,我早就准备好了所谓的证据。当然,证据一般都是在最后才出现的。我,还有一个人需要让大家见一见。”
这时,清玄和清泽又带进来一名少年,他就是当日在骊国被救的暮景,也就是二皇子的书童。
暮景微微低着头,来到了朝堂中,略微有些害怕。
“暮景,该由你说了。”澄初看向他,投去鼓励的目光。
暮景慢慢抬起了头,看到德妃和五皇子,还会有些害怕。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像是又记忆一般地疼了起来,就算过去再久也不会忘怀。
他开始说道:“我原本是二皇子的书童,因为家中贫寒很小就被卖到了宫中,我有次在宫中不小心听到了王后和五皇子的谈话,他们想要下毒杀害王上,而且是用慢性毒药,在王上的膳食中一点点下毒,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后来,他们发现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五皇子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我流落在各地,一直被人当成奴隶对待。”
“这件事情,是我亲耳听见的,绝无半点虚假。”
澄景看着他的脸,似乎和印象中的一个男童对应上了,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你别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澄景朝他瞪了一眼,试图吓唬他。
德妃的太阳穴“嗖嗖”地发疼,她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如果失败的话,肯定是因为这个没脑子的儿子。
“二皇子的书童在年幼的时候就失踪了,你随便找个人来就说是二皇子的书童,你觉得谁能相信?”德妃看向澄初,目光冷绝,早在心里杀了她千千万万遍了。
“德妃娘娘,你不要着急,我说过了,会有证据的。”澄初看着她,用眼神秒杀了她。
这时,江沅来到澄初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她将书信举在手中,说道:“这封信是我在王后那里拿来的,也是她和西越国通敌的证据,其实在很久以前,王后就已经和西越国的人来往了。”
“当年,先王后的死,根本就是眼前这位王后,也就是当年的德妃娘娘造成的。她伪造了先王后和西越国通敌的书信,让王上相信她,还伪造了翰书院和王后娘娘叛国的书信,一夜之间杀光了所有翰书院的人,就是为了报复王后,最后王后病死也是被她下毒毒死的。”
“这些事情,是他们后来一点一滴告诉我的。我曾经做了错事,听信了他们的话,妄想当上皇后,心机算尽,却被毁了容,还差点死掉。我助纣为虐,替他们杀害了太子,然后嫁祸给澄初公主,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封信,请各位查看,看清楚德妃的真面目。”
然后,她将那封信交给了澄初,等澄初看完后,她递给了李丞相。李丞相看完后,再由各个大臣们传阅查看。
李丞相问道:“王后,信中的内容着实不堪入目,这封信可是真的?”
“李丞相,你莫再糊涂了,那封信肯定是他们造假来陷害我的。”德妃路上露出痛恨和一丝无奈,看着澄初和李丞相,继续说道:“澄初啊,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买通那么多人,来羡慕我,和我的王儿?”
“到底是为什么?”德妃说着,露出哀怨的神情,开始打苦情牌了。
江沅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继续说道:“你别在演戏了,你自己看看那封信,那信纸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最爱玉兰花的德妃,所以你的信纸都是用玉兰花的汁液熏过的,信纸上带着玉兰花的香味,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德妃猛地看向江沅,冷笑着说道:“你也会说是伪造了?你们肯定也知道用玉兰花的汁液来伪造信纸,不是吗?”
“可以,这一点你绝对可以狡辩。”澄初看着她,眸底划过一丝同情,“那么,还有一个人的证言,或许比这封信还更有说服力。”
门外,一名男子突然出现了,他就是二皇子澄德。他一脸愁容,也许在门外听了很久,无地自容又满心愧疚。
“母后,别再错下去了。”澄德看着德妃,眼底几乎是哀求的神情。
德妃责骂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要乱说,知道吗?乱说的话会害死我和澄景……”
“母后!”
“母后,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是执迷不悟。”
此时,澄德皱眉闭着眼,像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般,复又睁开双眸。他走到朝堂之上,面对着众大臣,说道:“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是王后和五皇子谋害了父王和太子澄鸿,然后陷害澄初公主,想要北漠的权利。”
德妃猛地来到他面前,厉声大吼道:“你可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