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复杂,假扮其部确有不宜。”首先是吕元守动摇,毕竟所有消息都是锦衣缇骑处听来,他自己并无细细研究过,只是略略做了些分析。
“敖汉好像是老大的意思,他妈的,皇台吉连成吉思汗家里的老大都降服住了。”
唐康感叹了句,似对事,又似对人。
“开原离沈阳多远?大路直走的话。”黄冲问。
“三至四天的路程,约三百里不足。”
“就定个名义上去找这个敖汉部落。”
大手一摆,黄冲面上显现出笑意,然后大家也来了精神。
“却图部落怎么样?咱们手上有大把的察哈尔人,还有柳伍和他的随从。”
“嗯,不错。”
“倒是讲得通,也不易发现。”
“那好。”惯于异想天开的黄冲又挥了把手,“就说是却图部落族人,滞留在东部误入了这边。然后咱们不是去投索諾木,而是去投哈达公主,就是那个叫莽古济的老女人。”
一众人还是不明所以,全都聚精会神听他继续讲。
“金刀。塔塔儿,叫人仿造出把莽古尔泰的金刀。却图的人拿他的金刀去寻求哈达公主的庇护,这个借口一路上都可以用,嫩科尔沁人打就打,也有个伏笔。”
“但索諾木不会允许这么多人归在莽古济手下的,一样不会承认,一样会赶。”
“岂不正好,要的就是他不想要。”
“对!”一直未出声的蔡植腾一拍大腿,把众人都吓得一跳。反应也太大了!
“大帅的意思,只要开原方向不收,俺们立即向南。打着投奔皇台吉的旗子,正大光明地跑去沈阳,把他个鸟盛京炸个底朝天。”
“哇,乖乖。”唐康眉毛飞起,“讲得通哦。”
“是条好计,那个奸商还在,抓他放在前头,不至于闹串了。”老皮也喜形于色。
奥巴洪台吉的八千人马就在附近,虽然大家还没有这支军队的任何消息,但犹如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战,无法避免,如何战,才至关重要。
“若是索諾木肯接纳,我等又待如何?”
孙元化的意思,万事都做预案多手准备,如果敖汉部肯接纳,下一步早早商定,也不至于到时候再临时乱了阵脚。
“若是肯接,后期真乃上天注定矣。”吕元守也拍起了大腿。
“你们看,金刀是他哥哥的。如何得的?他皇台吉不可能不闻不问,将人带入沈阳城详加询问那是一定。”
“然后咱们派人潜入,来个里应外合…。哈哈,管叫他身首异处!”
已成他副将的孙和鼎得意地补充,这些锦衣卫缇骑在他眼里,确实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