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想你啊,姐夫。”柳柔则反手推开半个重量压在她身上的容枭。
容枭被一句姐夫叫得半醒,摇头不肯接受,嘴里含糊不清说什么柳柔则一个字也没听明白。转身又从背后贴上来,头颅搁在她肩头,鼻尖嘴唇抵住她脖颈,软绵绵一坨,站也站不稳。
容枭吐气沉重急促,柳柔则低喝一声不妙,伸手去探他额头,滚烫一块烙铁。
她庆幸自己当初被打残时存下助理段燃手机号,摸摸口袋,暗骂一声,没带手机。
“喂,容枭。你带手机没有?我联系你助理啊?”
身上挂着的高大男人不吱声,拧着眉喘气。
怎么刚刚意气风发一个人,转眼如同台风过境,狼狈不堪。
容枭此类大人物进医院,第二天必挂在头版头条上被记者剖开全方位分析。没有什么写不出,只有想象不到的刺激。
她扶他去不引人注意地下车库,翻遍口袋,从裤兜里翻出手机。
“你睁开眼把手机锁解了。”柳柔则轻轻推他,把手机递过去。
容枭傻愣愣模样好少见,智商回归三岁,动作也迟缓。昔日集团大佬挂在未成年肩头,慢悠悠递上手机,闭眼低头安静极了。
段燃来得快,车子直接甩在二人面前。左右思肘,回公寓不如直接住酒店。扶着庞然大物容先生进了私人电梯,见平日不苟言笑容先生如同北美棕熊一般依旧抱着柳柔则不放手,索性直接关闭电梯门直升顶层酒店套房。
“他…嗯…容先生有点发热。”柳柔则推开颈边毛茸茸乱蹭脑袋,对段燃说。
“先生在国外这几日几乎天天通宵工作,回来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合作方派三员大将和先生约谈,十几瓶洋酒混着喝,是神也得倒下。”段燃为自家先生鸣不平,不知那些官员是来谈合作,还是来灌人。电梯门打开,二人搀着颓废棕熊走出。
“你知不知道,容先生为什么约柳柔嘉?”?“我只听到先生问了些你父亲的事,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段燃插上房卡转身说。
高大身躯被放置床上,竟还会抓起被角给自己盖上。柳柔则摇摇头,觉得可爱样子令人发笑。
楼下餐厅三员大将还未送走,段燃急着下楼善后,把自家先生丢给柳柔则,求她帮忙照顾。
这可愁坏未成年。床上一百八十八公分长男人睡得沉,不在乎昂贵西装外套做睡衣,领带工整挂在胸口仍坚守岗位。玄铁一样沉重身躯她哪里摆弄得了?
“喂,容枭,醒醒。你先脱衣服去洗漱啊,这样怎么睡?”柳柔则推推他肩头,温声说道。
高大男人好乖巧,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坐起来,晃晃悠悠走到浴室,边走边脱。没过一会,听到他在浴室里口齿不清喊柔则柔则。
柳柔则从床上翻下来一路小跑到浴室去看他。昂藏身躯背靠浴缸,腿伸得老长。眉头紧皱,一只手烦躁解不开领带,像个解不出数学题的小学生。
柳柔则跪在他面前帮他扯散领带,慢条斯理解开衬衫扣子。不去看精壮身躯紧实肌肉,转身去拿浴袍。
“裤子自己脱啊笨蛋。”柳柔则晃晃容枭大手。
智商低下容先生,稀里糊涂抽掉腰带,又迷糊糊站起身晃悠悠回床上拧眉呻吟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