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带他们去院子摘药草,我随后就过去。”
“是。”晚苏应了话,“小姐出去记得带上披风,今日风大。”
“嗯。”宁离月应了晚苏,想起如今疫病蔓延的越来越快,自己的药草只能缓解一时,远远不够应付整个天都的疫病,等那些药商从南玄国拿到药草之时,不知道已经死伤多少了。
到时,若是只有顾善堂拿出了解药,那人,若验出了止移粉中的垂盆草,他若是是天都之人,有心去查,只怕一查就查到相府了,暴露的风险太大了。
“王爷,有垂盆草的消息了。”言溪一查到就立马来向李夜白禀报了。
“我去各药房都查探过一遍了,每个药房都有这种药草,来源各不相同,出处也很多。而且,虽然这些药草都是从不同的南玄药商那里拿到的,可拿到的时间,都是这两日。”
“这倒是及时。”一旁的顾珵挑了挑眉毛。
李夜白未言,仍旧拭着手里的玉笛。
“看来,这诺白极有可能一直都在天都。我们身边居然一直有着这样一号人物。言溪,查不到这些药商有什么共同点吗?”顾珵转头问言溪。
言溪摇头。
“下去吧。”李夜白吩咐到。
“只是奇怪,他为何要将这些药草卖给天都所有的药房?这不是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李夜白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不。他是在掩盖着什么。”
“哦?这倒是有趣了。不过想来这样一号人物在天都,必然是有所图,有什么风吹草动……难不成还能躲得过我去?”顾珵难得一脸自信。
的确,他们在整个天都都有暗桩,谁家有点风吹草动,不用多久,一定会被知晓。
只是,若是一个官宦人家默默无闻的庶出小姐,会有人去注意到吗?要知道,天都从来都不缺貌美端庄才华出众的女子,身份自然也都不俗。一个从未参加过任何门宴被藏在府里多年没出过门的小丫头?恐怕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想知道。
“说吧,什么时候动身?”戴着白纱帽一身月白纱衣的诺白站在喋血阁的入堂大门外,一身清冷。
“别急嘛,阁下不妨进来喝杯茶啊。”一身红衣大袍,金线绣的张牙舞爪的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份的喋血阁阁主溯光,躺在贵妃榻上,两个低眉顺眼的丫头正在给这位阁主捶着腿。
“不了。”诺白站在堂外,“既然阁主挺忙的,那我先走了。”诺白转身就要走,还未踏出一步,一阵风过,溯光突然就出现在诺白咫尺身前,一脸正色,与刚刚还在悠闲逍遥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不是想反悔吧?”溯光精致的俊脸隐隐透着危险。
“难道阁主当初交易时没考虑过,若是我反悔了,你该怎么办?”诺白退了一步,拉开与溯光的距离。
“反悔?”溯光眼眸轻闪,“我喋血阁三个字在,就没有人能反悔。”溯光定定地看着诺白,仿佛能看穿诺白纱帽下的脸。
“那就行了。”诺白不再与溯光纠缠,绕过他,往外走去,“我没有太多时间,走吧。”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反悔,毕竟本阁主可是为你出了很多力的,要知道为了这个喋血阁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是吧诺白?”精分的溯光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立马跟上诺白,话说着就要去搭上诺白的肩膀。
“阁主?确定?”诺白突然停下,溯光的手只差几厘便要碰上诺白的衣袖,闻言堪堪停住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