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白突然睁眼,伸手拦住了顾珵的动作。
“怎么了?”顾珵惊愕道。
“别动。”李夜白从顾珵手里拿回小瓶子,交给了言溪。
“送过去,让刘大夫小心。”言溪依言拿着东西出去了。
“有毒?你从哪里得到的?”顾珵看着言溪拿着东西出去,心有余悸,幸亏自己手没那么快。
“诺白。”
“你居然能近身拿到诺白身上的东西。倒是很好奇一个江湖杀手怀里究竟揣着什么。”李夜白没有说话,渐渐凝神养伤。
宁离月给晚苏熬完药,看着她喝下去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里。
宁离月合上房门,终于将强撑的气散去,瘫软在地上。
今日最后的对手实在不容小觑,用了近七分功力才勉强没有败下,这人是谁?
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上断然不会被忽视,莫非是是朝廷的人?止移粉一定是被这人拿走了,这药粉只能使人暂时无法行动,虽是自制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糟了,当初制这止移粉只是拿来对付府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所以特意加了垂盆草缓和药的毒性。
天都眼下并无这种药草,之前瘟疫盛行无意中发现垂盆草可以制解药,所以特地让人泄露消息给顾善堂丞相府有这种药草,不过是想借此缓和瘟疫顺便为学堂弄一笔修缮的银两,不料反倒留下了把柄。
宁离月,你真是越来越不济了,随身的东西也会被拿走。下一次,只怕是拿走的就是你的命了。
宁离月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拳头紧握,看来自己的功夫还是需要磨练,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那瓶药粉。
“王爷。”在刘大夫查看完那瓶药粉之后,言溪立马过来禀报。“是一种令人丧失行动力的药粉,不过只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李夜白问到。
“刘大夫说这药粉有些奇怪,加入了一种叫做垂盆草的药草,使得药性十分温和,让这种药粉变得不那么损害人的身体。只是,按理说,这种药粉都是防身的,为什么还要怕它伤人呢?”言溪把刘大夫的话一一转述。
“让言川去一趟南玄。”李夜白将写好的信纸递给言溪,“具体的事宜都在这里。”
“是寻药的事?属下刚到王爷身边,言川是王爷的得力属下,不如让言川留下,让属下出去磨练……”言溪知道王爷急需解药,事关王爷性命之忧,言溪还是想亲自为王爷取药。
“不必。你再不济,也是从弥城出来的人,留在本王身边并无不妥。”李夜白抬头看向言溪。
“何况,这也是锻炼他的好机会。你的身体上次受伤还没完全恢复,这几日不必跟在本王身边。垂盆草?刚好是疫病的解药原料之一,若这诺白一直都在天都……去查查天都的垂盆草,天都眼下正缺这种药草,有的人,应该不多。”
“那王爷身边不就没有人了?这事可以交给别人……”
“言溪,”李夜白不再看他,“下去。”
言溪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动王爷,咬了咬牙,遂退了出去。
那日的人到底是谁,周身气质不俗,面容却是十分普通。另一个人呢?穿着似乎有些张扬,这种场合没有丝毫避嫌,若是天都的人,那……在宁离月苦思究竟那些人是谁时,晚苏走进来了。
“小姐,顾善堂的人说是来取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