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怎么会不甜呢,她正疑惑时,门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不是母亲,而是刘玉叶。
“你怎么来了?”王惠贞问,他要给刘玉叶拿凳子。
刘玉叶拦住她说:“你好好躺着吧,我就坐你床边,今天这么早就上床窝起,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惠贞:“是我妈让你来的吧?”
刘玉叶:“是她让云彩去叫我的,说你脸色不好,让我来陪你说说话,你是练家子,我们得病你都不会得病,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吧,我把门拴好。”
刘玉中说着当真走过去把门拴好,她过来坐床沿拉着王惠贞的手:“是不是后悔当斋姑娘了?是不是想——想他了?”刘玉叶笑问着伸手搔王惠贞的腋窝。
要在往常,一搔起夜窝,两人会便会疯笑打闹一番。
可此时,刘玉叶搔出的,却是王惠贞的泪水。
刘玉叶惊得停住了手,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能说吗?”
“今天有个畜生……”王惠贞把白天遭遇的事讲给了刘玉叶。
刘玉叶听完,气愤得紧紧抓住被子一角,咬牙切齿地说:“这畜生是谁呢,抓住他定把他千刀万剐,唉——不会——不会是张道松吧?”
王惠贞惊得一下坐起来:“怎么会是他?你怎么会想到是他?”
刘玉叶忙按住她双肩:“躺下躺下,我想也不会是他,我们从小一起玩大,他也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他那么喜欢你,本来你们俩是可以成一对儿的,可是你却不顾他的反对,坚决当了斋姑娘。他会不会想不完,一时糊涂做下这种傻事那也说不准。”
王惠贞再次回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他不愿意相信这畜生会是张道松。
王惠贞一拍被子说:“不会是张道松,可我想起来了,那人挨我一脚蹬在脸上时,‘噢’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不是张道松的,要是张道松,只要哼一声我都能听出是他。还有,那衣服也从没见张道松穿过,虽然个子差不多,可那身形也不象是张道松,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刘玉叶接过去说:“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坏人,她喜欢你都喜欢不过来,怎么会这样伤害你呢?我刚才只是瞎猜。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悄悄地查,就象包公查案一样,迟早一天会查出这个畜生来。”
两人又聊了村长里短的闲话,王惠贞的心情这才渐渐舒缓过来。
刘玉叶最后说:“我就不在你这儿睡打搅你睡觉了,你好好睡一晚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以后就不要再想这事了。不过依我看,你也不要仗着你是练武的就大意,以后最好随身带个匕首什么的,要再遇到这种畜生,就杀了他!”
刘玉叶走后,王惠贞下楼兑了一大盆热水端进屋,透透彻彻地擦洗了一遍身子。
第二天,王惠贞象往一样一如既往地说着该说的话,忙着该忙的事情,静下来时她想,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可不能就这样孑然无助地独行,应该找个依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