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边豆蔻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那边的司徒樱状况也是一波三折。
虽然顺利出宫见到了苏伯召,但俩人一路赶往晚晴天的路上就遇到有兰派出的人,说柳文信提前回京,绝对不能此时带司徒樱去晚晴天。苏伯召一阵头痛,不能去晚晴天,难道自己就这样带着个公主在街上大摇大摆的乱窜吗?可带回宰相府怕是会更快露馅,事急从权,只好先带司徒樱去镇国将军府上避避风头再说。
苏伯召唯恐遇上柳彩彩,于是先遣了手下去寻柳研司叫他提前在府外等候,自己又给司徒樱乔装打扮了一番,遮了面后才放下心来。
两人赶过去后,就看到柳研司正焦急在府外来回踱步。见苏伯召过来,忙急急迎上去斥责道,“伯召兄,怎么那豆蔻姑娘年纪轻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偷偷将公主带出宫,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责吗?”
未等苏伯召答言,司徒樱先开了口,“柳公子莫怪备他们,都是我一直好奇这市井繁华究竟是何模样,他们帮我也是出于无奈。”
柳研司这才发现,原来苏伯召身边蒙着面的女孩正是文穗公主。当即就要行礼叩拜,被司徒樱拦了下来道,“柳公子千万不可在此地行礼引人注意,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柳研司突然见到公主一时间乱了分寸,经她提点方才如梦初醒,赶忙将人请进府,引去临时布置好的院落内。
“这里离彩彩和家父的住处都很远,虽不及皇宫华贵,倒也算得上清幽。还望公主不嫌弃,能暂且住在这里。”柳研司解释道。
“这里甚好,司徒樱谢过柳公子。”司徒樱摘下面巾来,屈膝行礼。
柳研司作为殿前侍卫,之前虽然也曾在宫中远远见过文穗公主几面,但像这样面对面的交流还是头一次。素闻文穗公主气质平和,性淡如菊,一举一动中皆透露出娴静优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她和豆蔻生得极为相似,可两人光凭气质就绝不会让人认错。柳研司不禁红了脸,低下头磕磕巴巴说道,“公,公主说哪里的话,都,都是臣应该做的。”
苏伯召此时正忧心豆蔻,不知她是否顺利出宫。况且豆蔻还不知柳文信回京之事,倘若冒冒失失跑回晚晴天去询问司徒樱,怕是又要遭一番斥责。于是也顾不得许多,嘱托柳研司照顾好公主后便匆匆赶去皇宫外接人去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苏伯召前脚刚踏出镇国将军府,就早有等在府外的手下凑上来报信,这个说豆蔻姑娘在宫中出了些岔子,一时无法脱身。那个说柳文信大发雷霆,正命手下到处寻豆蔻的身影,寻到了立刻捉回去不得耽搁。苏伯召进退两难,心中才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不该答应豆蔻跟着她一起瞎起哄。现在闹得没法收场,这可如何是好!
“你速去御花园外宫墙处等候豆蔻姑娘,见她出来后告诉她事情有变,叫她即刻赶回晚晴天。”苏伯召吩咐其中一个手下。又对着另一个道,“你与我同去晚晴天。到了那里见机行事,我说什么你附和什么。”苏伯召心中哀叹:蔻儿啊,你可要快点出来才好,不然若是柳前辈今日将我生吞活剥,你我夫妻可就天人永隔了。
苏伯召硬着头皮一路赶到晚晴天时,柳文信屋中正跪着一地人,其中也包括有兰。柳文信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晚晴天,“我叫你们好好看着她,好好看着她,现在我不过出门两天,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
有兰虽跪在地上,此时却不卑不亢回道,“主上,蔻儿的轻功主上是知晓的,她若想逃,我们谁也追不上,主上又何苦责难于我们。”
“你们追不上她,难道不会去皇宫和城门口盯着吗?一群人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还好意思说追不上!”柳文信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有兰争辩,愈发气不打一出来。
“蔻儿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自有她的分寸,主上何必总如此兴师动众,搞得众人日日提心吊胆,生怕……”有兰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苏伯召拦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来了。”柳文信看了苏伯召一眼,冷冷道,“可找到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