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听见白景泽的声音,心下一惊,将头埋得愈发低了,生怕被白景泽瞧出端倪。殊不知白景泽早已将豆蔻认出,虽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却也无心拆穿她的把戏。
“既然朕这皇儿钟情于你,不如你今日就留在兰心殿陪她一道用膳吧,你们也好多培养一下感情。”反正已订了婚,司徒昭干脆顺水推舟,让两人增进一下彼此的关系。
“多谢皇上美意,那景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景泽微笑着回礼。
司徒昭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状似害羞正埋头一声不吭的豆蔻,满意离去了。
见司徒昭走豆蔻总算暗暗松口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景泽,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他表明身份,请求他放自己一马,没成想白景泽先开口,“还要劳烦公主带路。”
“我……”,豆蔻刚想解释,忙被雁儿拉住了,低声道,“公主还是先回兰心殿妥帖。”
豆蔻只好改口,“殿下请。”
再次回到兰心殿的豆蔻一脸郁闷,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景泽,又忧心此时身在宫外的苏伯召等不到自己心中定已焦急万分。不过看白景泽似乎并未认出自己来,豆蔻总算稍稍安下心,决定先不暴露身份,见机行事。
于是遣了雁儿先去知会苏伯召,自己笑意盈盈坐下来和白景泽用膳。
“公主今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白景泽微笑道。见了这么多次面,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小丫头做女儿家打扮。平日里多见她穿着中性化的袍子出门,想来是方便与人打架。不想今日换做女子扮相,倒是少了几分往日张扬,多了几分乖巧灵动,一时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豆蔻听他如此说,哪想到那么多,只担心会被拆穿,忙不迭解释道,“许是我近日里吃胖了,模样有些变化。”
白景泽看她眼神躲躲闪闪,心中的忐忑不安尽数写在脸上,着实可爱的紧,便忍不住想再多逗逗她,于是沉吟道,“素闻公主饱读诗书,每月十五都要在宫中举办诗会,好不热闹。不知在下今日是否有幸能欣赏到公主的诗作呢?”
豆蔻一阵呆滞。会做诗的人是司徒樱,自己哪里知道她都做过什么诗啊!可是要是干脆说自己不会作诗不是明摆着自己是个冒牌货吗?
“公主不知,在下曾在宫外遇到过一女子,和公主生得甚为相似,只是性格不大相同,那女子平日里只懂舞刀弄枪,对诗词却是一窍不通。”白景泽看到豆蔻的窘态,心里暗暗发笑,又加了把火。
“你,你方才说那女子,本宫也略有耳闻。据说为人天真烂漫,很是可爱。”豆蔻一本正经为自己辩解。
白景泽憋着笑道,“原来连公主也对她有所耳闻。说起来在下与她也有一些交情在,若不是公主性情恬淡,不似她那般好动,就连在下也分辨不出你们有何区别。今日若她在,定是做不出来什么诗的。”
怎么又绕回作诗来了?豆蔻心中绝望哀嚎。
“这……终日作诗又有何乐趣,我看今日我与殿下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玩点别的,如何?”豆蔻小心翼翼转移话题。
“哦?公主有什么新鲜玩法,在下愿闻其详。”白景泽看着豆蔻。
豆蔻道,“古人云:雅俗共赏。这雅呢,诸如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一类,我们日常里早已习惯了,没什么大稀奇。不如我们今天就来试试这俗的。正巧我前日里听到些市井玩法,不知殿下可愿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