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狐勾了勾唇角，眼眸里的光亮却是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其实，我就是墨雨菲，那个你寻找了整整十年的女人。”

程浩霆凝望着墨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墨狐竟然是墨雨菲？

怎么可能！

他找了墨雨菲整整十年，他想过各种可能，只是他从没有想过墨雨菲十年之后会变成一个冷酷嗜血的杀手！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浩霆咬着牙，冷冷地低吼了一声：“你说谎！”

墨雨菲望着程浩霆，笑得轻狂：“我没有说谎，十年前，我们在长白山相遇，你在我家里住了四十七天，对吗？”

四十七天，一点没错，那些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四十七天，只是，他没想过，她也清清楚楚地数了——

难道，她，真的是墨雨菲？

程浩霆在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墨狐的领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好要当一个警察的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墨狐轻轻推开了程浩霆，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因为我加入了组织。”

程浩霆望着墨雨菲：“赤风吗？”

墨狐抿了抿唇：“不是赤风，是九尾狐。”

程浩霆愣愣地望着墨雨菲，震惊地脱口而出：“你是……主动的？”

墨狐略带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你也知道的，我母亲生了病。当时我带着她跑遍了全国的各大医院寻医问诊，花了不少钱，但是却成效甚微。母亲的病情一点一点地加重，而家里也因为治病昂贵的开销而揭不开锅，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我。”

“他们是……”

墨狐神色如常，平静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沧桑：“他们是九尾狐的人。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加入他们的组织，他们就可以治好我的母亲。我答应了他们，我加入了九尾狐，接受训练，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杀手，为九尾狐卖命，他们也按照约定救治了我的母亲。”

程浩霆仔细琢磨着墨狐的话：“那你之前不是说你是赤风的杀手吗？为什么要为九尾狐卖命？”

墨狐的唇角勾了勾：“后来九尾狐被赤风除名了，火并之后，我变成了赤风的杀手。”

程浩霆想到了之前易天灏说过话，立刻脱口而出：“你是因为你的母亲而加入九尾狐的，但是你的母亲已经死了！”

墨狐望着程浩霆，她那双沁凉如水的眸中还是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我知道。是在赤风和九尾狐火并的时候。”

程浩霆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墨狐会这样回答：“既然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赤风？”

墨狐凝视着程浩霆，突然笑了：“浩霆，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墨狐的笑让程浩霆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苍然和凄凉，他看着她，她的眼眸中涌动着一直复杂的东西，他看不懂。

程浩霆呆愣了好一会儿：“什么意思？”

墨狐又笑了：“我想你查过我的档案，在你离开长白山三年之后，你就再也查不到我的档案了。因为那是我加入九尾狐的时候，在我加入九尾狐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杀手，有关于墨雨菲的一切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墨雨菲’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已经吗，没有了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