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八、贪心惹的祸(2 / 2)宝小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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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斤从双方手里分别得一元钱好处费。客跑了,就得去找保人。

王奎眨巴着眼,诡秘的笑纹稍纵即逝;腮帮抽动,煞有介事,道:“还不是为大伙好,想把滞货销出去,谁知道出了这一蛆?”

看着个个窝囊者的可怜悲凉,他心生讥笑,暗自骂道:

“猫儿狗儿都能做生意?和我一样黑,都因一个‘贪’字作祟!”

听说担保,要他赔偿的话语,纹丝不动;狡诈的眼神,透着寒气。他两手一摊,无奈、无辜,牙根随着一咬,道:

“我没担保,收条上没有我王某担保的字迹;打官司奉陪呀,我倒乐看谁输谁赢!”

目射贼光,他冷哼道:“经年累月,风来雨去,踏的桥堪比走的路;吃的盐如同吃的米,我至于蹈三岁孩子的低级失误吗?”

不听则已,听后组人全垮了。当初被价格眯眼,也被花言巧语蒙蔽;都叫嚷着王奎担保,可是看到他有左右买卖的大权,都软弱了;生怕相逼太紧了,他再把买卖搅黄了!

噫嘻,凄凉!

丧首囚面,离了王家的门。

悲啊,仰天顿足!

霉运啊,为何偏偏是我们?

王奎自从侵吞伙计的钱以后,在村里名声狼藉,没人与他一块做买卖,成了光杆司令;在家闲的难受,受不了老婆张花的白眼,便买了个二手小农用车,跑出租;既能拉人又能载货,勉强维持个零花钱。

这天,他将近等了一上午,也没拉着一份活儿;都十点多了,眼睛都瞅疼了,心情烦闷。

正巧,从车身右面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阔面大眼,眼白沾着丝丝黄渍,眼球外凸,似乎在寻找一个他急于要找的特殊人儿。

巧合的是,他寻求的目光正好与王奎等待的目光相吻合。那人目光往前一溜,车上的司机,不是倚着睡就是歪着打盹,再就是扭头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懈怠之情格格不入。

于是,这个人在上了王奎车上同时,瞄了王奎身旁的那辆落下门玻璃的轿车,瞅了轿车司机嬉皮笑脸一眼。

王奎真切地捕捉到客人不得已坐上他车的微妙心理,就啪地将车打响,立马问:“师傅,到哪去?”

客人没想到,他打车的速度如此之快;因为落下门玻璃轿车的旁边,还有一辆轿车,司机是位年轻漂亮的少妇。

王奎又看的很清楚,庆幸发动了车子。于是,就问到哪去?

客人余念未消,来不及张嘴说话,就用右手往左边一指。王奎立马明白了要向西去。左脚松离合,右脚踩油门,嗖一下,车就出去了;有意拐个大弯,好让客人减少空间瞥看那女的轿车。

车跑到西面的十字路口,客人手往右一指,车子就往北面去了。

客人摇下玻璃,放眼眺望,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王奎瞟了两眼客人思索的眼神,自顾地把车开到一个鸡饲料晒场,吱一声停下了。

客人还在思索,没想到他没发话,车子停了。愠色地看了一眼王奎,同时看到很多的晒好的小干鱼儿,那一点不愉快随即消散,并且用回敬的目光肯定地点点头。

客人看完小干鱼,掏出手绢擦擦手,抽出一根烟卷给王奎,询问本地的特色产品,王奎一一介绍。中午回到旅馆,客人请客,一下午也没出去转,和王奎商谈交流了一下午,定下由王奎带路去买鱿鱼干,每斤抽一元钱的好处费。交换的条件是,协助客人,一切为了客人;废话少说,多说捧场的奉承话,等等。

王奎明白,到了加工组两面三刀,只说无关痛痒的皮毛;其他实质一概不知,知道也不说;卖与不卖最终组里自己决定,但是撺掇的倾向肯定得做,为的是最后拿到每斤一元钱的提成。

当加工组问起:“赊出去可靠吗?”

他说:“可靠啊,也是本地人,只不过在外地做生意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

问:“你敢担保?”

答:“敢啊!”

加工组麻痹的也就在这里。

等到都装车了,让王奎在欠条上签字,他死活不干;卖不卖随你们!

这时客人把老家的地址写出来,大伙一看,离这一百多里地,似乎放心了。

……

许其、財子傻眼了!

这才醒过味,老李有什么不好?上哪去找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好客儿;讨价还价是买卖的特性,你起价二十,他还价二十一,正常吗?

血的教训证明,貌似大方,不正常;讨价还价,斤斤计较才是真!

財子肠子都悔青了,压一压,不就过去了吗?何苦得罪老李,忘了偷偷去旅馆幽会,亮出最低价啦?

人生有很多后悔。要是冲动地把命搭上,后悔也就晚了!

偏偏他,就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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