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这些姑娘整日里待在内阁不许外出,大人们这几日倒是天天的聚在一起商讨南下的事宜。太子爷近日也露了几面,只不过他话不多,全坐在主位上听诸君报告。
也是昨儿楚析跟姜堰之刚跟太子爷说了姑苏的兵马将到的事,太子爷今个儿就安排他们待入夜后挥师南下。
陈千钧身为五品都督,自是跟在太子爷左右近身护佑的,太子爷不南下,他当然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大饼被旁人一点点给瓜分了。
不过留在云州也还有件好处,那就是看温钊仁究竟是站三王之中哪一队!
除却他,太子爷李贽也是十万分的想啃温钊仁这块又香又肥的硬骨头。整个下州事宜,十成里有六七成都是这温钊仁的主意。虽说他不抢着做这凤头,但如此聪明脑袋也还是让三王相互割据的队伍都想将其纳入麾下。
不过珩王殿下喜武,帐中已有位名叫阳明先生的智者足以为他谋城略地,对于此人得失他并不计较;而贤王殿下本身就已足智多谋,怕智者过多抢了自己的风头去,便对其若即若离的。
总而言之,你挑我捡的,倒也没人逼温钊仁站队。只可惜到了太子殿下这,温钊仁不表态是不行了!
这不还没有说几句话,太子殿下吩咐属下给温钊仁沏了一杯茶,顺带着将手里的长刀也默默地伸到了他的跟前。温钊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干愣着装作不懂为何的状况,同太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钊仁?”
李贽喊他,温钊仁这才装作回神一般地抬头,忙双手接下了茶水。
“多谢太子殿下。”
“我见你今日忧思过甚,还是缓一缓的好。”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微臣身体还好。”
李贽听他这般说,只好笑了笑,将深藏的情绪又包了几层,藏在腐皮下,只微微露出青青的嫩芽、在外头随清风悄悄摇着。温钊仁没猜出来他的深意,心底惶惶却又不敢试探,只能装作漠然,无视了太子爷有意要同他连系的枝芽。
毕竟李贽虽然碌碌无为,但总归居于东宫数十年,哪怕隐没于其他二王的光辉下,他也从未让那些敌对东宫的家伙给抓到一点错,纵然身为太子,无治国之才就已是大错。
“钊仁呐,听说前几日我那小侄去往你府上送了好些东西,弄得不仅云州,就连我来之前,整个京都城里都在传两家的秦晋之好呢。”
“啊,这可……该怎么说呢,”温钊仁见太子爷有意提及此事,顾不着前头的险境,只好一股脑地冲他将此事前后讲了个大概,“太子殿下啊,贤侄乃京都大家,小女鄙俗、实在不能相配。再说婚姻之事不是小事,再怎么也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啊!可此事以来,一我从未见陈大人,二也并无媒人两家交涉,贤侄这般,实属让微臣为难!”
李贽没急着反驳他抑或胁迫他,仅略微做了附和的点头。
“听你这般说,我那贤侄确实鲁莽冲动了些。不过,他的心意也确实不浅,相信钊仁你也都能看到呐。”
可明里暗里还在打探温钊仁肚里的意思。
温钊仁却不做拦截,不仅让他问了,自己还真的将心里话混着说了出来。
管他真的关心不关心的呢,这般说,哪怕是装腔作势,太子爷也得稍微考虑下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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