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闹着玩?你知道这背后牵扯到多大的斗争?”柳大先生有些暴走。
阚泽真没想到会怎么样,不就是写了一个故事,至于吗?
“大先生,您别动怒,不过是一篇故事,您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拿给别人就是了。”阚泽觉得大先生状态都不对。
“天底下,就没有能藏的住的事,你既然写了,现在人家就以后知道了,人家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找到你。
到时候,要么弄死你,要么你就弄死人家,事情就是这样严重。”柳亚班主,怒目圆睁。
“不至于吧,这就要弄死我?我冤枉啊。”阚泽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知道什么叫党争吗?前朝的就事?”柳亚班主瞪着他。
“党争啊,前朝阉党把持朝政,与士大夫相互倾轧,非此即彼。”阚泽这事记得清楚。
牛家也是当时政局的受害者,大司农,也是一品人家,被贬斥到南方,家族一百多年,远离中枢。
最后新帝登位,还是拿牛家开刀,又给一脚踢到雁门关外,还好不是玉门关,直接吃沙子了。
“知道就好,你现在就牵扯到,比党争厉害一万倍的道争,教化之争,也是理念之争。
知道儒家有性本善,跟性本恶之争吧,最后怎么样?儒家性本善一支,直接分裂,归入了法家。
那还是文道九家内部,你现在站在了文道的对立面,你觉得有几条命够你死的?”柳亚班主的话,震耳欲聋。
阚泽脑袋瓜嗡嗡的,文道,能跟背后站着,上清道祖的仙道,掰手腕的存在。
这不是他这,小胳膊小腿能对抗的,可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啊?
“不明白?知道我为什么唱戏没说书吗?
四个字——高台教化,说书人被所有人叫先生,原因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叫我大先生,也不是因为我是入行的梨园弟子,是因为,我说书的造诣很高。
但是,我从来不说,原因就是,不参与站队,只要吃这碗饭,就得分清楚,你站那边。”柳亚班主说的很用心。
阚泽不想,这里面,还有这个道理,高台教化,说的就是说书人啊,古代社会,老百姓,那来的学问啊,都是听几段书,跟着学。
“大先生,那是谁跟文道争?你说的我都瘆得慌,心里特别没底。”阚泽有点怕了。
“谁,我还真不知道,说书人呢,如果说仁、义或者忠、信的,就是文道的。
要是说情爱、孝顺或者报应不爽,就不是文道。
只要是不是文道的,就必定有文道说书人,去给他斗书,这可是分生死的。
最后,一定是要斗死对方才罢休。”柳亚班主很严肃的说。
阚泽算是听明白了,意识形态之争,这比学派之争还很,党争跟这相比就是小儿科。
党争,是杀的人头滚滚,就完事了,学派之争,更多的,就是文化的争斗,最后终归会合流。
比如地球世界,孔子创立儒家,后世弟子荀子,就教出了李斯、韩非子,壮大了法家。
法、墨两家帮着秦国一统天下,可以说法家独尊,最后的结果是,刑法严峻,老百姓纷纷造反。
黄老士们帮着刘邦,结束了乱世,抚平了战乱的伤痛,经理汉初四帝:高祖、惠、文、景。
到武帝的时候,在匈奴的威逼之下,无为而治的黄老,已经不能适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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