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船倒也平稳,一路飘飘荡荡,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渡口,给老渔翁结了钱。
阚泽看着渡口等船的其他人,看着神情有点紧张的铁石头,不由的想笑。
这孩子一脸的紧张,估计多年前,在渡口与家人失散,留下了心里阴影。
“呃……”一声长长的鹤唳,在空中啼鸣。
阚泽抬头看,一只紫色的大鸟,在空中飞过,周围人都没什么奇怪的模样。
反倒是阚泽,内心有点震撼,通体紫色,比鹰大,与鹤外形差不多,只是腿没那么长,腹部是绿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鸩鸟,古代的毒王,传说中,拿它的羽毛沾水,喝了,人立刻就死。
而且死的特别痛苦,中土世界竟然还能见到,他也是只听说过,在古文献中。
地球世界有个词汇,饮鸩止渴,鸩鸟是岭南百越独有的产物,到汉代就灭绝了。
后世毒药就改用了鹤顶红,也就是砒霜,取代了鸩鸟,成为了常用毒药。
这里出现这只毒王,说明周边一定出现了毒蛇群,鸩鸟有两种,一种就是现在天空中出现的,长脖子像鹤一样的。
这种鸩鸟是生下来,就是毒鸩,靠吃毒蛇为生,经常飞来飞去,寻找毒蛇。
另外一种,体型要小,与雉鸡外形相似,也是紫羽、绿腹,黑皮,赤嘴。
这种鸩鸟,是后天吞噬太多毒蛇,没有被毒死,进化而来的毒鸩鸟,并不像真正的鸩鸟那样,只吃毒蛇。
也可以吃毒虫、毒果一类的东西,大多是西南大山里,会有雉鸡,偶尔有机会进化成为鸩鸟。
“毒鸟盘旋,这是何征兆?”一声姣美的声音,听着珠圆玉润。
阚泽寻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一个头戴幕离的女子,手里抱着柳琴。
身后跟着一名打着伞的黑衣人,这人很是凶恶,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双眼处穿过,占据了整张脸。
阚泽没有欠到跑去跟人家搭讪,毕竟谁都不认识谁,难免引起误会。
不过一个女人,带着幕离出门,这是几个意思?中土世界并没有理学之说。
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日常也会抛头露面,并没有什么不妥当,只有贵女,出行比较麻烦。
轻易不能抛头露面,也不是因为什么礼教,而且怕贱人冲撞,根本上还是贵贱之别。
幕离下的女子要么样貌极美,要么就是特别丑,阚泽猜测,这女子出行,这般遮掩,必定是这两种原因。
地球世界有句老话说,行走江湖,有三种人不好惹,老人、女人、小孩,三个弱势群体,既然敢出来,一定是有绝招。
客船很快就来了,是一条大船,两层的,楼船那种,上层坐人,下层放货。
船是从江城来的,九江郡的第一大城,就是江城,可以说是郡守驻地,按后世说法,就是省会所在地。
船不靠近渡口,楼船吃水比较深,只是路过这里,都是小船接人上岸,同时拉人过去。
阚泽觉得这个设计真像长途汽车,还是直发省城的,他们去的卢县,每人只要三十纹。
算下来也是很便宜了,如果走着去,差不多要走两、三天,钱是交给渡口摆渡的船老大。
铁石头数出九十枚铜钱,肉疼了老半天,今天就花了一百四十纹钱,按照后世换算,差不多相当于后世两百多块。
阚泽对此不是很在乎,毕竟他是一名正经的修士,想挣钱,有的是办法,花这点钱,其实不算啥。
“行了,别心疼了,等哥挣了钱,十倍、百倍的还你。”阚泽看着铁石头郁闷的小脸,就想笑。
坐着小渡船,爬着梯子,上了甲板上,楼船最小的也有十二米,甲板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兄弟三人的船票——三根竹片,交给船上的人,阚泽怎么感觉,怎么像坐车。
有买票,检票,甚至还有座位,二层楼都是坐人的,按着区域坐,没有凳子、椅子。
地上扔了好多垫子,一个一个,按着下船的位置,三五成群的坐着,恰巧,抱着柳琴的女人,与他目的地差不多,都是卢县。
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女人带着幕离,看不清长像,不过怀里抱的确实是柳琴。
柳琴外形像琵琶,不过比琵琶外形要小,柳琴只有品位,没有相位。
琵琶的相位在琴杆上,与面板上的小横杠类似,相比较来说,琵琶变化比较多,高、低音都有。
柳琴则不同,只有高音,不过琵琶比较吃功夫,平时还要练习指法,现代琵琶都是六相二十四品,传统的指法,都有二、三十种。
这也是阚泽唯数不多熟悉的乐器,原因无他,曾经的女朋友是玩这个的。
他是古文研究院的高材生,他女朋友是民乐的高材生,可惜了,最后不了了之。
别看他家有处旅游景点,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寨,都不能否认,他并不是富豪人家。
人家一个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梦想绝对不是,继承非遗文化,跟着一把琵琶过一辈子。
女孩的梦想是舞台,是灯光闪烁,他知道,自己就那点本事,没理由拦着。
后来他还学过几天琵琶,嫌实在麻烦,老师见他玩票,就推荐他弹柳琴,也没学几天。
穿黑衣服的刀疤脸,恶狠狠的瞪他,还是小铁柱拍他几下,才回过神来。
尴尬了,刚才想事情太出身,这样实在有点不礼貌了,惹得人家姑娘的保镖——刀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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