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知?”
“当真不知。”
老头淡饮一口茶后,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到桌上,嘴角笑容渐失,“你大可忘掉老夫的宗丞的身份,此刻我只是你的叔公。权当闲聊,老夫想了想,这器具甚是奇妙,若将两物组合起来用,想必效果更大。趁现在还无人知其用法,你先跟七叔公说说,到时天下人都知道此物是你造的,取名姜青轮可好?”
姜青嘴抽了抽,难怪老头教自己为人处世时,每句话听在耳里,都觉得犹如当头棒喝。套路太深,只怕老头一辈子都沉浸在这些弯弯绕绕里。现在要是承认了,天下人知不知道滑轮是姜青造的不清楚,但天下肯定知道画是他偷的。
“叔公一直是我叔公。”
老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不料姜青一耸肩,话锋一转,“叔公,我也想用我名字给这东西命名,可做人要诚实,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叔公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这等欺世盗名的事,万万做不得,叔公日后切莫再提。”
老头本来就瞪着的眼睛又大了几分,花白的胡子在空中飞舞,像极了张牙舞爪的花蝴蝶。
话虽然说的很漂亮,语气也很真诚,不过想来老头也不会相信。这古代人呀,就喜欢把假话当真话来听,真话反而不信。就好姜青之前跟胖子说,静夜思是李白写的,对方一边点头一边说,“什么你白我白的,他会写诗?”
随即他连杯带酒的一把塞进胖子嘴里,再让对方说下去,估计连铁木真不会骑马的话都能讲出口。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老人挥挥手,“你的房间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姜青弯着腰,嘿嘿一笑,“要不,叔公,你给我演示一下。”
“滚!”
“好嘞。”
直到姜青的背影消失,七叔公脸上的笑容才再次浮现,他放下茶杯,一脸认真的胡乱的摆弄着两滑轮,却怎么也不得要领,若是姜青在这,指不定要笑一句,这又不是高达,拼一起就能成型了。
鼓弄了许久,也没弄出个究竟来,老头将滑轮一丢,笑道:“这小子秘密太多,不过他偷画干嘛呢?――难以捉摸才好呀,此子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宗人府的房间就那么点,都是些班房,总不会因为姜青的到来,零时给他搭一间。单论环境,定然是比不上有山有水的东厂。姜青一屁股坐在硬木床上,拍拍下面的被子,看厚底应该是特意加了一床,倒也能睡的下去。姜请鞋都没脱,就一栽在了床上,双手做枕,百无聊赖的哼着小曲。
一个青袍小官员,蹑手蹑脚走进来,点头哈腰笑问道:“殿下住的还满意吗?”
“嗯,满意。”
“那就好,那就好,殿下住的比较急。宗人府里的环境差,自然比不了大人的宫殿,小人为了让殿下住舒适些,特意加了床被子,殿下暂且睡着,若是觉得热,说一句,小人立马撤掉。”
“嗯,还不错,这几日麻烦你了。”
“大人这是哪里话,能替殿下做事,是小人的福分,莫说几天,就是一辈......”小官员话突然止住,抬手就是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殿下莫怪,是小人说错话了,过不了几日,误会解除,殿下就可以出去。”
“你,不错。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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