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如果他没猜错,将会是最凶险的一夜。
战争是无情的,生命在这时是如此的脆弱,转瞬便会凋谢,随风而去。
刘执的心也冷了起来,马槊翻滚,莫有一合之敌,不断带走一条条性命。
半刻后,城头爬上来的西夷兵,已经有万余人,将城头挤得满满的。
“盾兵向前,长矛兵在后,杀”
刘执沉声命令,西夷兵又迎来了新一轮收割。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都消耗过大,二对一,秦军占据地利,终于打退了西夷兵。
刘执当然不会放过,趁你病,要你命。
随即挥军追上,将很多西夷兵逼得跳下了城头。
“噗……嗤”
……
“噗……嗤”
秦军中在这时却突然不断溅出血花,一条条性命不断逝去。
西夷兵的攻城楼车在这时临近了城头,有射手在不断射击。
秦军一乱,本来被逼得步步紧退的西夷兵随即反扑,秦军两边受敌。
“盾兵防御”
刘执命令着,盾兵随即撤后右移,架起盾牌地狱楼车上的弓箭。
“刀斧手向前,长矛兵在后,杀”
刘执继续命令,率先朝前攻击。
西夷兵再次被压住,可云梯上不断又有兵士爬了上来。
形势渐渐回到了西夷兵那边,秦军不断被逼得后退。
刘执看出了不妙,心下发狠,将马槊交给了旁边的亲兵,便一手抓住一个西夷兵,猛然一喝:
“哈”
臂力盈贯全身,两个西夷兵被他他一下抛出,朝两座楼车砸了过去。
“啊”
“啊”
两声尖叫在夜空中传来,随即,
“嘭”
“嘭”
两声撞击声响起,楼车支柱当中应声而断,顷刻间坍塌下来。
“啊”
……
“啊”
惊叫声不断响起,楼车上的西夷兵失去平衡,一个个从空中掉落下来。
“参军威武”
……
“参军威武”
秦军士气大震,西夷兵却被这位秦军将领的武勇震撼住了,相隔十丈,以人砸楼车。
“杀”
刘执趁机朝前冲杀,西夷兵见到是他,心间生起恐惧,被逼得再次后退。
刘执却是不管不顾,一人如同狼入羊群,大杀四方。
血花四溅,他已经化作一个血人,宛若杀神降世,凡他所过,西夷兵都不敢沾身,纷纷溃退。
云梯上还有西夷兵不断攀爬上来,两军的大战已经白热化。
刘执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两百,五百,甚至是一千两千,他已经麻木了,只记得不断收割。
他是战争机器,天生神力在这时显出了超凡的作用。
“参军,叫援军吧!不然东城的兄弟就全没了。”
手下亲兵看着这个仿若杀神的男人,眼中泛着泪花请求。
刘执仿若未闻,又带走了六七条性命后,冷酷地道:“东城在,我在。东城失,我亡。”
援军,是不可能有的。因为此时的南城,也变作了炼狱,西夷声东击南,死死咬住东城,就是知道苏州兵力不足,欲让其他两城来援。
这样,其余两城兵力不足,自有机会轻松攻破。
刘执识破了西夷的算计,只带两万兵守在东城,顶住西夷的全力进攻。
城头的秦军,只剩下万余人了,所幸此时,天边已经浮现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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