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伙,没有胆子反抗,不配做草原人!
我不想派出游骑,就是给他们机会反抗,待宰的羔羊,没一点味道。
这袋酒赏给你,好好的为我做事,五万头牛羊有你十头。”
丁不花接住酒袋,声抱怨道:“之前的王,都是赏一百头”
叭!
王卜丘八提着马鞭,朝丁不花兜头打去。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牛羊再多也只是个奴隶,最好别惹怒我。
否则的话,我让你与大慎部一同死去。”
丁不花先是一脸惊恐,而后干瘪的嘴,扯出一抹自嘲:“王教训的是,是我老糊涂了,以为自己是草原人呢。”
卜丘八似乎很满意这个法,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你这炎奴倒是想,就你这腌臜样,连刀都提不起来,你还不如大慎部的没种玩意,所以你更不配做草原人。”
如果卜丘八,但凡了解炎族人,那他就应该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打人不打脸。
夜幕时分,丁不花离开营盘八百步,掘了一个浅坑,将自己埋起来。
卜丘部的规矩,炎奴没资格睡帐篷,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都得在外面待着。
有些奴隶坚持两年,再也没能爬出睡坑。
而丁不花坚持二十五年,之所以没有死去。
是因为他和草原之外,有一个约定,那是“生死”之约。
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以至于丁不花,没有一丝睡意。
他的身体埋在土里,脑袋却很灵活,往左看看,往右瞧瞧,如同顽童手中的拨浪鼓。
但他很快停止摆动,因为他看到一道人影,离他越来越近。
李欢用长剑,顶着对方的咽喉。
“胡寇?玩行为艺术的胡寇?”
丁不花摇摇头,他已经很拼命,想要从坑中爬出来,无奈对方的速度更快。
他刚把两只手抽出来,就被对方擒住。
虽然对方只有一柄木剑,但他仍不打算反抗。
他仔细的打量着对方,长相俊朗的郎,两只眼珠犹如点漆。
“子,你认真的看着我。”
李欢今晚出来,是想侦查卜丘部,看对方到底来多少人,也好给大慎部“通风报信”。
因为担心敌人会放出游骑,所以李欢一路上心翼翼。
但直到接近敌人营盘,也没有见到一骑哨兵,只看见这个把自己埋起来的老家伙。
“是想告诉我你是炎族人?”
丁不花点点头,指着眼珠子道:“黑眼珠炎族饶象征。”
李欢握剑的手,加了两分力气。
“给胡寇当走狗?”
“已经当了二十五年。”
听到这句话,李欢反而放下长剑。
“有毅力”
自从飞将失踪后,草原之上便再无炎族将军,是以骄傲自大的胡寇,一到该睡觉的时候,睡得比猪还死。
一老一少,互相试探良久,暂时确定对方“可信”。
丁不花从腰间摘下酒袋,拔开塞子喝了一口。
“子,这是一袋草原酒,我跟你换一袋中原酒。”
李欢点点头,接过酒袋子。
丁不花等了片刻,不见李欢有所表示,急切道:“酒呢?”
“我没带啊。”
“那你点什么头!”
李欢拔开酒塞,闻了一下,皱着眉头,将酒塞塞回去。
“前朝在二十二年前,被大炎取代了。”
“我知道。”
“那你还在坚持?”
“除了活下去,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丁不花像是参透生死的贤者,望着幽幽夜空,闪闪的星辰。
但下一瞬,他便破功了,从李欢手中夺回酒袋。
仿佛刚才所有的沉默,只是为夺回酒袋。
“你带来多少人?”
“算上你,一共十八人。”
丁不花嘴中的酒差点喷出来,哈哈大笑道:“子,你莫要欺骗老夫,来草原上的炎族将军,老夫也见过不少,官最的将军,手下也有三千精骑。
你带十八人,哦,还得加上老夫,这一点人敢来草原晃荡,你以为老夫会信?”
“不少啊,正好组成燕云十八骑。”
:本书的设定,不管是前朝还是大炎,都是炎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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