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与博陵之间,有一大片荒原,约有十个城镇那么大,泛白的土地上,只长有结红果的灌木,再无其他任何植物。
但这个地方并不算冷清,因为在荒原的中心,有一座客栈,名唤寻常客栈。
客栈是木石结构,在夕霞的照耀下,显得很不寻常。
“掌尊大人,从京都调来的百名三把刀,俱已到齐。
还有一件事,巫喜他死了。”
北冥雪眉头一皱,眯起眼睛问道:“看来我看他了,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
“若那楚李欢真敢来,那便新账老账一起算。”
“你去把人手安排好,让他们换上百姓的衣服,不要暴露行踪。”
“属下领命。”
北冥雪回到客栈,一边扫视众酒客,一边走向二楼的客房。
回到客房,她负手而立,隔着窗子望向外边,一群迷途的飞鸟,也许是被客栈飘出的香味引来,叽叽喳喳的争夺起食物。
北冥雪架起袖珍手弩,对准最肥硕的飞鸟,快速的扳下悬刀。
飞鸟口中的食物尚未下咽,黑宝石般的眼睛,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北冥掌尊好武艺!”
北冥雪猛一转身,将手弩对准来者。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者上前一步,抬手将弩机扳到一旁。
“我可不是掌尊想要猎杀的飞鸟。”
“没什么两样,你敢振一下翅膀,我就将你射杀。”
来者笑道:“怎么我也是镇北将军,算得上是封疆大吏。
北冥掌尊想要杀我,要有子的圣旨。”
“看来你离开太久,已经忘了飞鱼卫如何行事。
别你一个的将军,就算是冀州牧来趟这浑水,我也照杀不误。”
“北冥掌尊好气魄!”
付磊从外边匆匆进来,见来者坐在北冥雪身边,狠狠地瞪他一眼。
“掌尊大人,属下一时不察,让此人溜了进来,请掌尊”
北冥雪冷冷的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出去吧。”
付磊又瞪来者一眼,很听话的走了出去,并且随手把门关上,对守在门前的四把刀道:“有什么动静,立马通知我。”
四把刀好奇的问道:“大统领,这位是谁?
怎会有我们飞鱼卫的腰牌,上面刻着八把刀,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从没见过?”
付磊冷笑一声道:“他算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个叛徒罢了。
你好好的在这守着,不该问的别问。”
四把刀打了一个喷嚏,他感觉鼻子很酸。
“北冥寒,你若是来叙旧的,我可没工夫陪你。”
北冥寒嘿嘿一笑道:“京都一别,五年过去了,师妹你就不想为兄?”
北冥雪两条眉毛皱在一起,冷他一眼道:“从你脱离飞鱼卫起,你与我便无任何瓜葛,我为何要想你这叛师之徒。”
“你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明你没有忘记为兄。”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北冥雪的头发,却被她一巴掌扇开。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滚回你的大营去,别来妨碍我捕捉猎物。”
北冥寒不以为意,站起身在北冥雪房中不停的走动,似乎对她的生活很关心。
“师妹,你是一个女子,这房中却没有半点女人味,你要当心嫁不出去。”
北冥雪脸上升起一层薄怒,抬起弩机朝他射去。
北冥寒的武艺不低,虽没料到北冥雪会突然出手,但是仍堪堪避开弩箭。
“师妹,这么近的距离,你是想杀我不成?”
“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必会杀你。”
北冥雪踹开门扬长而去。
“哎,师妹等等我啊!”
瞅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四把刀一脸的八卦。
“八把刀、叛徒、师妹,这里面大有文章,可惜无法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快憋死我了。”
荒原上的气变幻莫测,这会刮起了大风,被风卷起的尘土,就像土墙般推着人前行,五名络腮胡大汉,在土墙即将追上时,跑进了客栈郑
店二忙迎上来,笑吟吟的道:“五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圆脸络腮胡,粗着嗓子道:“这鬼气,指不定会下冰刀子,谁敢出去跑,你耶耶们是住店还是打尖?”
被缺成儿子,店二也不以为意,仍是笑眯眯的道:“最近客人比较多,店只剩下两间客房,要不客官们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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