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告诉常飞,让他们在大营之外扎营。”
“先别急着去,等别人扎好营,再去告知常飞他们。”
“师父这又是何意?”
李欢笑吟吟的说道:“这件事要大张旗鼓,必须传到贾佑才耳中。他虽然是大草包,却有防人之心,得让他放下戒心,为师才好行事。”
“师父我不懂,贾佑才十万大军压境,东华公主如何抵挡,就凭我们两个人,能帮上什么忙?
我本来认为,东华公主只要坚守不出,西苑军远征而来,粮草方面会短缺,兴许会退兵。
但是有凉州牧守,他可以为贾佑才提供粮草,我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办法击退十万大军。”
“你能想到这一层,我很欣慰。两军交战,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据我推算,东华公主可用之兵最多万人,若贾佑才只围城不攻,不出一月城中必乱,可不战而胜。
以我对东华的了解,她应该会选择出城迎战,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师父你的意思是,等两军交战时,我们临阵倒戈,打贾佑才一个措手不及?”
李欢拍掌道:“不守你的想法太过天真,若我们两个临阵倒戈,不说长矛如林、箭矢如雨,十万人踩都能把我们俩踩死。
倘若能找到机会,在阵前斩杀贾佑才,兴许能来个临阵倒戈。
但是阵前斩将太难,贾佑才是贾氏的独苗,身边的亲卫据是百人将,十万大军尽数折戟,他也死不掉。”
刘不守拎着他的大铁锤,跃跃欲试道:“师父,不如咱们试一试,兴许能阵前斩将。”
“打住。”李欢将铁桦木剑包起来,对付贾佑才的计策,他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
不多会,常飞怀里夹着一顶营帐,走到李欢面前,先笑道:“军师,你的营帐扎在那里?”
李欢将铁桦木剑插在腰间,目光温和的说道:“主将没有下命令如何扎营?”
“没有,我去辎重营领营帐时,特意问了一下,他们的意思是,不插手这种事情。”
李欢笑道:“再等等吧,总该有命令下来。”
常飞很愿意跟李欢待在一起,因为他觉得李欢的谈吐不凡,不像军中的厮杀汉,三句中有两句,是不堪入耳的话。
刘不守拎着大锤,心里非常痒痒,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中军大帐。
常飞凑上去道:“刘大哥,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阵前斩将一事。”
“刘大哥,咱们都是军师的亲卫,那有斗将的机会。”
“师父说过,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万一敌将跑到我面前,我一锤教他做人。”
常飞楞了一下,看看李欢,又看看刘不守,试探道:“刘大哥,军师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他讲的话与众不同。”
“江州人士,土生土长的炎族人。”
常飞又偷偷看李欢一眼,目光落在铁桦木剑上,小心的问道:“刘大哥,军师也会武艺?”
“废话,我师父乃是文武全才。你小子今天的话很多,是不是犯事了?”
“没有,我办事很牢靠,从没有被人抓到过把柄。”
刘不守因为心情激动,所以话也很多:“你杀过胡寇没有?”
“没有,我刚入营一年。”
“想不想去大草原杀胡寇?”
“当然想,我的家人都是被胡寇杀死的,我做梦都想报仇。
可是朝廷把燕州割让给胡寇,双方约定互不侵犯,我是没机会报仇了。”
“谁说没机会,胡寇正在燕州大地上烧杀抢掠,你若有胆,便跟我去燕州。”
“当然有胆!”
传令兵纵马奔行,喊道:“将军有令,结草扎营!”
常飞携着营帐跑过去:“军师,扎营吧!”
李欢笑道:“走,我们去外面扎营,离大营远一点。”
常飞没有犹豫,叫上十名亲兵,跟在李欢身后,往营外走去。
众人走到视野开阔的矮坡上,李欢满意的点点头:“这里不错,还有水源,就在这里扎营吧。”
十一名少年亲卫,干活很麻利,很显然他们没少做这种事,因为老卒总喜欢让新兵,干这个干那个。
固定帐篷的时候,因为声音太大,惊起一只飞鸟。
李欢举起长弓,搭上一根羽箭,瞄准那只惊鸟,飞鸟惊慌失措,往大营飞去,羽箭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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