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听着薛崇不阴不晴的语气,指尖一颤,莫名有种红杏出墙的罪恶感。
她冷起神色,不想搭理他,端起架子走出亭子,被堵在仅容一人通过的汉白玉浮桥上。
薛崇高大的身躯挡在她身前,黑眸沉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里头似有焰火燎起,想把她烧透。
他面带微笑向前迈了一步,和盛娆脚尖对着脚尖,盛娆蹙了蹙眉,抬眸和他对视,没有后退一步。
薛崇缓缓地往前倾身,弯了腰和盛娆平视,呼吸洒在盛娆瓷白的面容上,在他的唇离盛娆的唇仅一线之隔时,盛娆忍不住后退了步,稍稍侧了侧脸。
薛崇没有拦,他轻笑着直起身,吊儿郎当地舔了下唇,让人分不清笑里是嘲讽还是自嘲。
“让开。”盛娆嗓音寒凉,带着威势,全然没有叫“执哥哥”时的娇娆勾人。
薛崇耸了耸肩,往前逼近一步,头又凑了上去,盛娆一退他就不强求,她退多少他就往前多少。
盛娆性子傲,退了两步就不动了,那点罪恶感成了一股酸涩的委屈感,她自出生还没被人这样欺负。
唇上贴了两片温热,磨磨蹭蹭地化着上头的口脂,力道轻柔,像是捉弄一般,发寒的身子渐渐地升了温。
时间忽然漫长起来,仿佛已经过了许久,薛崇依旧浅尝于口脂,手乖乖地背在身后,没有任何逾矩。
盛娆偏开头,薛崇的唇划过她细腻的脸颊,他抬起头,慢悠悠卷去唇上的水光,又叫了声:“盛娆?”
盛娆气不打一处来,扬起头凉凉地道:“少将军没有资格直称本宫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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