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开后,李承恪执剑北走。
这雨不见的大,却也没有停的迹象。
李承恪自也矛盾,一边寻找一边心里叽咕着。
他找到那魔教妖人难道真的要将他一剑杀了,我不是那救人治病的郎中吗?怎得要做杀人的勾当
心里寻思着都不知道自己向北走了多久,也不见有要找的人,便停下来四周看看。
“看来我也做不了那杀人的勾当了怕是那个魔教妖人这下已死在了青城派两位师兄的剑下了。”
苦笑一下,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就按原路折返回去。
回到刚才的地方也不见有人,他四处看看没一个人,只有那几具尸体依旧那般倒在草丛中。
本想把那尸体给埋了,毕竟都是武林同道。
但此刻天色却也黑了,自己一个人无法处理这五具尸体,雨势不减,无奈下他用手中的长剑割一些草盖在那些尸体上。
“各位师兄请恕师弟不能将你们入土为安,我要赶去徐州和师兄们汇合,这下给诸位赔不是了。”
说着就拜了两拜,起身向着东边去了。
天黑的快,李承恪走了一会就黑的看不见东西,此刻又下着小雨林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小路泥泞的厉害。
看这样子在前行是不行了,天太黑他随意找个树就倚在下面,不想这树刚好大的可以遮雨,他也不免心中甚喜。
这时也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这早上离那庄子,只顾赶路都没有吃一口饭。
他取下包裹,拿出一些干粮和离庄时百姓送的煮熟的荤味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似又想起什么伸手摸摸腰间,拿起一酒葫芦摇了摇。
酒水满满的这是早上贾施主硬给他送的。
他不是那贪酒之人但偶尔的喝一口也是常有,这下深山密林中有酒有肉也不免过的潇洒了几分。
酒足饭饱后突的想起刚才那场激斗,自己也没有辱没了华山名誉,那两招华山剑法自己练的熟,今天倒也派上了用场,心里不免高兴的紧。
拿出长剑,伸手在那剑身摸了摸,摸到华山李承恪五个字心里更是生了一股傲气。
“今天才知道我华山派在武林这般的厉害人人称道,我虽不愿做什么武林的大侠,但身为华山弟子我也骄傲的很。”
心里这般想着,脸上也露出笑意。
他抬头看看天黑的厉害,伸手不见五指。
缓缓的低下头准备这样凑合着睡个觉。
不想低头时眼睛无意间看向了前方,突然眼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个什么东西趴在地上。
看的不真切。
李承恪以为是自己眼花,随即揉揉眼睛再看,却是有个什么白色的东西在前方不远。
黑夜里这白色到是有些刺眼。
李承恪不觉有些恐惧,莫不是什么鬼魅出来索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忙又拿起长剑站了起来,怔怔的向着前方走去。
走到跟前仔细一看的确是个人趴在地上,李承恪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这人是面朝下倒地,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伸出右手到这人鼻息间一探,这人却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是身上烧的厉害,和那庄子的老者一样莫不是得了伤寒什么的。
李承恪赶紧将这人身子翻过来。
由于离的近,这一下看的仔细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自己拔剑相斗的魔教的光明左使。
李承恪吓了一跳不觉大叫一声。“啊”
将这人扔在地上,拿起身边长剑抵在他的胸口。
“魔教妖人受死”
这一剑却是没有刺下去。
他收起手中长剑看着这人,道:“怎么哪位青城派的解师兄和回徐州的汪师兄都没有发现这人了”
他不知道在给自己找借口还是埋怨别人,但要他杀一个生命危在旦夕的人,他怎么能做到了。
但魔教妖人残忍至极,杀死青城派三人和徐州罗门弟子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师傅也教诲武林正道当与魔教为敌李承恪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人在不施救的话怕是就这样送了性命。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一过我不救你也不害你我这想法只一瞬间。
李承恪狠狠的在自己头上打了一下“唉亏你从小跟着爹爹身边治病救人,自己如今也能瞧病了,怎得会有这么歹毒的想法愧对李家祖先了,也对不住华山脚下那药王庙里的药王了。”
李承恪用力把剑插在地上,弯身抱起那魔教妖人回到大树底下,又折返拿了剑回来。
白衣男子依旧昏迷,李承恪既然决定救他自然会全力以赴的。
但当下却是伸手不见五指,身上也没有什么药草可以用,无奈只能先给他把脉探个病情。
李承恪很是奇怪这人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体内阴阳交合,阴气似乎过剩将那阳气逐渐逼出体内,但是又有一股力量将那阳气压制不能散出体内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恪疑惑的放下这人的手,伸手到他的额头、脖颈处一探烧的厉害。
他又拿起这人右手。
手指放在他的手心也是很烫。
不过这人一双手却柔软的厉害到不像个男子的。
李承恪放下手,将白衣男子扶起来靠在树躯。
两双手臂都垂直的掉下,双腿拉直,脱掉他的鞋袜,然后抽出长剑在他双手中指上各割开一道口子,再又把他的脚心也割开来。
放下剑后右手大拇指用力在他人中穴一按。
瞬间就有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李承恪把手放在他的手下,有血滴,知道见效了。
稍等了片刻就从身上撕下四片碎步,把伤口包扎上。
将他身子从树根上移到地上放平,再摸他的额头果然烧退了许多。
李承恪吁一口气。
伸手在自己胸口拍拍。
看来这也不是常常用到的方法自己也担心的厉害,没过多久白衣男子微微的咳嗽了一声。
李承恪见这人醒了过来,也放心许多。
再次在他鼻息间一探呼吸好转许多,但依旧很虚弱,要完全康复恐怕要一阵子。
李承恪也不愿多想,只等过了今晚再做打算。
白衣男子感到手脚略微有疼痛的感觉。
不一会体内的那股阳气被慢慢的释放了出去,这才逐渐醒了过来。
但全身无力。
眼睛睁开几次都是一片漆黑,他无力转身,挣扎了几次,又昏睡了过去。
深夜中,白衣男子又一次清醒了过来。
缓缓睁眼一看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以为自己已经入了那地狱了,想要挪动身子,却使不上一点力。
手脚间的伤口因为下雨此刻疼的厉害了,白衣男子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夜,久久的。
慢慢的感觉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突然感觉静的有些可怖。
他没法转动身子,更不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突然一阵轻微的鼾声没了雨声的遮挡,此刻在这寂静的林子里也能听的清楚了。
白衣男子虽不能动弹,但耳朵却听的仔细是有人在熟睡。
他想一跃而起,但身子根本动不了,眼神微微闭上再睁开,一股凶狠之意印于眼眸。
“这人是谁”
身子疲惫至极,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疲惫至极的华山弟子。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天放晴林子里早间这般清新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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