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了农历的腊月二十九,抚月楼也是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歇业时节,姑娘们里里外外不停地张罗着摆件窗花之类的喜庆物件,忙里忙外的好不热闹。
秋姨也是换下了常穿的暗绿色棉袄,换上了喜庆颜色的衣裳,再配上黑色短绒领子显得她也更加明艳深沉了几分,不似往日那般携着多多少少的风尘气。
此时正站在顶楼的扶手处向下环望,时不时指挥着楼下摆弄陈设的小厮,喧喧嚷嚷一点也不逊色平日里笙箫合奏的场面。
可魏子风的屋里头可是少了几分节日里的开心氛围,当然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静茹。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锦缎棉袍,头上别着几根素银簪子,在这大家都穿着艳丽的日子里头,着实显得有些平淡。
“这年底了,怎地不换件喜庆些的外褂?”瞧着她站在书桌前不动弹,魏子风手拿着笔画下最后一条梅花枝杈,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那小丫头也不理她,嘴抿成一条直线,更是带着不服气。
“怎么了?”
魏子风知道这丫头心里头有事,遂放下手中笔墨,走到她跟前扶着她的双肩问道。
“切!您还是找凌思思去吧,她穿的最是喜庆。”话落径直抚去了放在她肩膀处魏子风的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去。
自打那日魏子风让凌思思替她抚月之身份后,魏子风对凌思思越发的好,有什么事情总是交代给凌思思去办,这抚月楼上上下下明眼人都看出了门道,更何况是她这般原本天天跟在她身后的丫头。
这些日子以来小姐很少寻她,于是也没怎么出过门,整个人躺的都胖了一圈。可那两个人基本上是整天待着一处,好的跟一个人儿似得。
静茹跟着小姐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小姐对什么人这么照顾,就连这此种之间的一半都不曾有过。
“你这丫头,去把这幅梅花图给思思送过去,就说晚上我邀她游湖赏月。”
本就生气,结果一听这画还是送给那凌思思的,静茹哪能情愿,愣是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魏子风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薄薄的怒气。
静茹一看小姐真真生气了,自己也是委屈,默默地拿着那桌上的梅花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刚一开门却正好遇见了要往里头进的凌思思。
本来就带着气,在看到这当事人,静茹哪里会有好脸色,一把将那画塞进了凌思思怀中后,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一下楼正好遇见秋姨这才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秋姨你说说这凌思思有什么好?这些日子小姐但凡有个大事小事都让凌思思去办,我哪里不如她?小姐竟然对她这般好,竟然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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