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轩辕蓁蓁觉得自己真是矫情,活该自己在清宁宫发霉发臭,“有父皇。”
凡事,都得自己争取才对呀!
赵炀觉得母妃耳边的花朵好香,便凑近鼻子闻了闻,突然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悄悄告诉轩辕蓁蓁:“父皇好可怜,我每次看见父皇身后跟上一堆人,他们是不是要把父皇被关在外面,不让父皇来找炀儿?”
秦茉的头扎得更低了,大皇子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个三岁的孩子,将来必是大材,不自觉地会心一笑。
轩辕蓁蓁没秦茉想得遥远,只是被皇儿一番话惹得一行清泪说下就下。
可怜的不是皇上,而是你这个头顶早夭之名而见不得人的堂堂大皇子。
墙内墙外,被困住的人,不知皇上一个人。
赵宥从蓬莱殿看完皇子出来,脸上不知是喜还是忧,身边的太监都屏息凝气,生怕自己又做了受气包。
“囚虺阁在哪个方向?”赵宥回望着蓬莱殿几个大字,忽然想不起来某处地方。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由一个年老的太监作答:“回皇上,老臣进宫多年,不知宫内有叫囚虺阁的地方。”
是呀,哪有什么囚虺阁,那只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地方罢了。因曾经时刻担心先帝废黜自己,总觉得自己会被囚禁……宫中没有囚虺阁。
“既然没有,那朕就亲自建一个吧,”赵宥传下口谕,“宣尹怀温进宫。”
“是。”
“皇上,”龟鹤宫的老宫女向前参拜行李,“太后娘娘与您有事相商。”
“知道了。”赵宥好不容易兴起的兴致,被眼前这个扎眼的老女人泼了一盆冷水。
太监踉跄跟上,问道:“告皇上,那尹大人……”
“宣到秘殿,让他侯着。”
“是。”
赵宥往龟鹤宫的方向去了,而太监立在原地,等目送完皇上便打算出宫宣旨了。
赵宥一边走一边心想,多年的露怯之行,终于不必再装下去了。母后的局下得太大,也太多余,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了。
“母后。”赵宥略微点头,算是向太后行过礼了。
“本宫让你做的事,为何迟迟没有定下来?”太后手中的一杯茶,洒了一地。
“不必那么大费周章了。”
“到底是大费周章还是皇上别有他图?”太后步步紧逼:“是时候流放稼穑王了。”
“八弟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意志,若是聚事,也是一患,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省事。”
“你不过就是想把麟国公主困在岚宁城罢了。”太后脸色已黑,太阳穴的青筋已然暴起。
“是,”赵宥就是不愿意放手成全,“争郡原本就是麟国的地方,把稼穑王一府流放至争郡,就等于放了人质。崔筠,可是麟国女皇的心头肉。”
“稼穑王若是敢与麟国勾结,他就是叛国,麒国百姓便永远不会原谅他。”
“母后鼠目寸光也。”赵宥不避闲人,直言顶撞。
太后气得两眼一翻,差点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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