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堂的儿子哭道:“不是爹爹干的。”
珍珠心想打人、砸店、抢地盘那种要说是崔静堂干的,她信他不冤枉。可是售卖五石散这可是大大罪,掉脑袋那种,得弄清楚。
珍珠对刘川风道:“我去见仇老爷子,你把孩子先送回去。”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刘川风也不是铁石心肠,可是“五石散是在米仓里搜到的,朱堂主已经认罪了,是老爷子吩咐此事到此为止,也不必告诉帮主您。”
珍珠明白了,售卖五石散是重罪。现在物证又是从崔静堂打理的米铺搜出来的,朝廷本就盯着鲸帮的一举一动,牺牲一个总比事情恶化牵扯到整个鲸帮的好。
珍珠抱着手道:“老爷子不让你告诉我,是他也觉得崔静堂不会卖五石散,怕我惹出什么事端,对吧?”
刘川风不吱声。
那就是默认了,珍珠道:“我也不是什么正面人物,不打算站在道德至高点和你说些什么人生大道理,我只是觉得这事你们做得太不仗义。当初入帮时还让我歃血发誓,口口声声喊兄弟,兄弟就是用来背锅的?还好我只滴了一滴血,不算吃亏。”
刘川风无话反驳。
珍珠道:“我去找仇老爷子。”
刘川风拦住她道:“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大夫才刚走,人也刚睡下,我没骗帮主。”
她又没说他骗她:“那我去衙门问问,今天的会散了吧。”
刘川风道:“老爷子让帮主不要再管。”
珍珠重新和他梳理了一遍他们的关系:“你心里老爷子才是帮主,你听命行事是尽忠尽职,我说不了什么。可是我和老爷子是合作关系。他不是我领导,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算。”
珍珠吩咐轿夫去晋京府。
刘川风抱着孩子追上来道:“朱堂主认了罪,只等着判刑,衙门不许探视,您去了也是白去。”
这个就不需要他担心了,珍珠交代道:“快把孩子安全送回家去。他娘该着急了,要是迟了,人家误会你拐带,别指望我给你当人证。”
魏子规和珍珠去了晋京府,找回做捕快的楚天河行方便。
崔静堂现在算重犯,按规定是不许任何人探视的。楚天河原本不肯答应,不过他当府尹的姐夫知道是珍珠提的要求,同意开个后门。
既是府尹同意了,楚天河也不好再说什么,领他们去了牢房。
魏子规问:“你们是怎么搜到那些五石散的?”
楚天河道:“你让阿九来报案后,我就带着几个人在戏楼守了两日。终于等到卖五石散的人出现,五十两一包。原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看他是否还有同伙,谁知那人警觉半路察觉到不对,跑了。人是在鲸帮米仓附近跟丢的,我们挨家挨户的搜,最后查到了米仓那。崔静堂已经认罪了,说是他一个人做的,还画了押。”
这算是定案了,所以楚天河实在不知魏子规他们来做什么。
珍珠道:“有时候认了,不表示一定是他做的。”她还是得亲自问问。
楚天河道:“鲸帮的都是些地痞流氓,干的是蝇营狗苟的勾当,公主怎么会和这些人有关系?”
珍珠把面具戴上:“有些不方便和你说的原因。你别跟进去了。不然他看到有官差不一定和我说实话。改日请你吃饭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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