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你不是为了推销你那些东西,经常出入各府的诗会茶会,把各官家夫人小姐的脸都认熟了么,怎么会不认得她。”
珍珠道:“除了你爹,朝廷里哪个大官不是三妻四妾,女儿还分嫡出的庶出的通房出的,那么多,我哪能一一都见过。”
魏子规道:“那是工部秦侍郎的女儿秦媛。”
珍珠拍了魏子规的胸口一下,行啊,不愧是搞情报的。她道:“你说这种花一般的年纪,为何家里就是担心嫁不出娶不上似的,非逼着相亲。早早没了自由。”
魏子规慢条斯理道:“怎么,你现在是有感而发么。”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珍珠笑道:“哪有,整个晋城都找不到像我这么自由的姑娘了,我很感谢少爷给予我充分的关爱和关怀,让我可以健康茁壮的成长。”
魏子规道:“人家是正经人,也不像你脸皮厚,今日事人前人后都不可再提,也别在多问。”
珍珠心平气和的道:“少爷,要不是我脾气好,心胸宽广,就你这样三天两头说我脸皮厚,说我胖的,我早就跟你翻脸了。懂么,你个直男。”
魏子规不以为然的轻笑:“你心胸宽广。”
珍珠插腰,骄傲的挺起她的胸膛,他以为她最近改喝木瓜炖奶是白喝的么:“我心胸本来就比你宽大,你是要跟我比么。”
魏子规到底是说不过她的,沉默。
鲸帮的第二次例会,珍珠迟到了半个时辰,没办法出门前她肚子一阵绞痛,跑了三趟茅房,并非有意,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
保义堂门口有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在跪着,刘川风想哄那孩子回家,哄不动,便干脆抱起,要把他强制送回去。
珍珠慢悠悠的走过去,反正已经迟到,再多迟到十分钟也无所谓,毕竟迟到是帮主的特权嘛。她问:“什么情况?”
孩子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看了看魏子规又看了看珍珠,他知道帮主戴面具,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只能随意喊一个,他拉住魏子规的衣服:“帮主救救我爹。”
珍珠摸摸孩子的头,这孩子留着个冲天椒发髻,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你爹是哪个?”
孩子哇哇大哭:“我爹是崔静堂,他被官差抓了。”
魏子规诧异。
珍珠也诧异:“什么!被抓了?几时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这句是问刘川风的。
刘川风道:“前日被抓的,想着今日开会再和帮主说。”
珍珠没好气道:“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捻香烧纸告诉我。上次只是差点打起来,你就三更半夜的来找我,这次人都进大牢了。你倒是坐得住了。”
她和他对重大事件这四个字的理解是不是不一样啊?
珍珠问:“犯了什么事?”不会又打人了吧,头号问题人物。
刘川风凝重道:“售卖五石散。”
魏子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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