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摇了摇自己右手,昨儿个划拉出来的口子已经结了痂,稍微动一下还是有些个疼。
“你这个小厮回回都跑到我左边来扶着我,可真是独特的癖好。”
“哼。”谢奇然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啪的撕了来,“我就不应该担心弄疼了你。”
“就算你没有如此好心,你就以为你真的伪装的天衣无缝了?”顾蓉吹了吹自己的伤口,这条伤疤与这具身子葱白细长的手真是不相配。
不过还好是在掌中,若是留于脖颈、脸上等免不得时时外露之处,这身子原来的主人怕是就算真的香消玉殒、魂归大地了,也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自己理论。
“我可还有哪处惹得你怀疑了?”谢奇然问道。
“从个性上来说。”顾蓉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谢奇然打量了一番,说道:“你要是设了十分精妙的一局等着看我失败,我猜你应该恨不得将我所有丑态都尽收眼底吧。”
谢奇然未作声,这顾蓉还不认识自己几天,居然把自己的兴趣爱好摸得门清。
“不过这条巷子狭窄空荡,唯一可以藏人的树我刚已经瞧了半天了,连个鬼影子的都没有。如此好戏,你若真的在哪里等着我,便只能看个结局,也忒不过瘾了。”
最后一句,顾蓉仿若十分懂得谢奇然所思所想,用着极具惋惜的腔调说着。
瞧了谢奇然一眼,接着道:“所以嘛,你选择一个极佳的又不会让人起疑的唱戏又看戏的位置也是有可能的,这一片,就你扮得这小厮一个活人,不怀疑你怀疑谁。“
此种不怕打击报复、腆着脸还换了着装易了容来看人出糗的恶趣味,也顶亏是祖上荫蔽,朝中有人,不然不晓得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说的不错,上车吧。”在风中站了良久,见顾蓉冻得脸的已发了微红,“我扶你上去。”
顾蓉面露喜色的点了点头,这就说明自己已经通过了谢奇然对她的考验了,本来悬而未定的心终于可以放宽了。
虽谓心宽体盘,才舒心的吐了口气,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身后的谢奇然听到了便故意咳了两句提醒她。
顾蓉指指自己的肚子,说道:“我没骗你吧,我是真的饿了,我怕你不准备以后和我玩了,午饭都担心的吃不下。”
“看在你这么诚信诚意要跟着我混的份上,我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吧。”
待顾蓉先上了马车,谢奇然向着这院子中那唯一一棵大树的方向说道:“冷崖,去知味楼。”便径直上了。
其实冷崖一直在这树上,他身形灵活又善于隐藏,所以顾蓉虽有认真观察过此树,但却依旧没有发现的了冷崖。
不过见顾蓉分析的如此开怀,谢奇然也懒得将这些个细枝末节的事宜,桩桩件件与顾蓉争个高下。
而已先走进马车内的顾蓉,也未与谢奇然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这谢奇然于她是一个巨大的助益,但是人心难测,何况是处于权力巅峰的这一群个人精呢。
此时他们或许目标一致,便可安然的一起说笑打闹,即便互相嘲弄也无伤大雅。
但若是有一天他们两个处在了不同的境地,选择了相对的路途。
那么,那个时候的自己,又该如何自保。
从刚穿越过来,顾蓉便发现这具身子的左耳,听觉有些个微弱,尽管她一度觉得是盼暮把这身身子给吵吵聋的,却一直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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