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赶紧招了吧!再耽搁下去我怕一不小心手抖划破你的脸,那就不好了,对吧?”乌越刀尖缓缓上移。
冰冷的刀尖轻轻贴近脸颊,感受着那锐利的刀锋,冬月忍着肩头剧痛一动也不敢动。女人都在乎外貌,不论年龄大小,冬月尤甚,不然怎么会对穿衣搭配那么有研究?
“你最好快些回答,我的手可是不太稳当的。”话音刚落,乌越的手就轻轻一抖。
吓得冬月立马道:“别!别抖!我说!”
乌越稍稍挪开一点刀尖,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么?说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冬月眼见刀尖离远了一点,轻轻松了口气,试探道:“我若说了,你能放了我吗?”
乌越微微一笑,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雨势减小,天色没那么黑暗,乌越的笑容绽放在这暗夜中,迷人心神。
冬月被这笑容晃了眼,乖乖答道:“我叫冬月,是主人派我来的,主人的名讳我不知道,只有一回听到别人称呼他为黄大人。这次的任务是配合一个神秘人对付乌少主,我的任务是抓住那个姑娘做人质,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乌越见她老实交代了,便将斩月刀收回刀鞘,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的主人是谁?”
冬月怕他又拿刀,急道:“我真的不知。主人每次召见我们都是蒙着脸,在不同的地方,且都是在废弃的宅院中,查不到的。”
乌越挑眉,道:“这么说,你还查过你主人?”
冬月不好意思道:“额,确有查过。那不是想知根知底嘛。”
乌越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又问:“那神秘人你也不知道了?”
冬月摇头:“也不知。他是最近才跟随在主人身边的,以前从未见过。”
乌越皱眉思考一阵,还待再问,却忽然听得那边井里有什么响动,为防冬月逃走,以刀鞘将她敲晕。自己警惕地朝井口走过去。
夏末原本正胆战心惊,却忽然听到一句好听的声音:“你是什么人?”这不是阿沅那个贼帅的弟弟吗?莫非,他们来救我了?得救了!
夏末一阵激动,刚想大声喊救命却听到上面正打得激烈,遂不敢出声打扰,怕乌越一分心打输了。想了想,决定自己悄悄爬上去再伺机帮忙。
这井大概有五六米深,井壁没有嵌砖石,一溜的土疙瘩,被雨水浇透后变得泥泞滑溜。
想攀着井壁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夏末摸索了一通,决定顺着吊桶的绳子爬上去。绳子有手指头粗细,夏末试了试井绳的结实程度,大约还是能承受住她的体重。大不了就是爬到一半绳子断了再摔下来一回,死不了就行。闹出响动还能让乌越知道井底下有人,总比悄没声的死掉的好。
麻绳粗砺,浸透雨水后倒也结实,就是有些割手。得益于从小的生活经历,夏末身手还算灵活。活动了下手脚后,两手抓住绳子交替向上攀,两脚蹬在井壁借力,缓缓向上爬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晓得乌越就在上面的缘故,夏末一边听着乌越问讯,一边爬得十分有劲。
眼看就要到达井口了,夏末脚下猛的一个使力,往上一窜,双手撑住井沿,抬起头正要开口,却被迎面一棒砸在脑袋上,翻了个白眼,晕了。直接又顺着井壁掉下去了。
砸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乌越。
原来乌越听到井里传来响动声,就缓缓靠近,紧紧握着手里的刀鞘,脑子里早已经是精彩纷呈了:一会儿想象井里冒出来个水鬼,湿哒哒的;一会儿水鬼又变成个吊死鬼,脖子老长;一会儿又冒出来个无头尸,朝他伸出森森鬼爪。可怖至极!
乌越连他姐都不怎么怕,就怕鬼!明知道都是子虚乌有,却还是忍不住想象鬼怪的模样。大概也与他小时候的那次事故有关。
正在乌越脑子里的鬼怪正表演到精彩之处时,他正好走到井边,还没来得及壮着胆子探头往下瞧,就被突然冲出井口的木桶人吓得条件反射,抡起刀鞘一砸!只听哐啷一声,木桶碎裂开,露出一张惨兮兮的人脸来。乌越定睛一瞧,
夏末?!
乌越太过惊讶以至于没来得及拉住她,眼见她两眼一番又掉下去了。
……
乌越:如果我说……这……是误会,你信么?
啥也别说了,赶紧把人捞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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